开始的时候,三寡妇不肯承认之前的话,她始终怀着事情能侥幸被揭过去的心理,结果——换来一顿毒打。
“好了。”吴浩云皱眉制止,“你们是野蛮人吗?简单点,拿针把她指甲撬开。”
针刚刚插入指甲缝隙,三寡妇就受不住了,连声求饶交代。
“想清楚了再说,说错一句话插一根针……难道,三嫂不好奇我们为什么知道是你吗?达子已经全部交代。”吴浩云的视线划过陈国山和大建。
他不知道三寡妇和达子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相信,陈国山和大建已经知道了大概。
大建明白吴浩云的用意,开口道:“达子说你掐死雅花……”
“胡说八道,是达子干的,雅花是我闺女,再傻都是我闺女。”三寡妇沉不住气,高声反驳。
在村民眼中,雅花是个傻子。
“达子说,你谎称自己没有空,让他帮你照顾雅花。”陈国山说。
“都是一派胡言……”三寡妇禁不住诈,说出实情。
雅花虽然看起来只有九岁,实际上已经有十二三岁,在她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
三寡妇懒惰又爱玩,成天臭美瞎浪撩汉子,有时候麻将打起来就是一整天,经常忘了给雅花做饭。
就算想起来了又如何?在她看来,饿个一两顿根本不算什么,反正孩子小,饭量也小。
雅花长期饭不应时,营养不良。
开始的时候她吃生大米,觉得难以下咽,后来吃冷硬长毛的馊馒头,再后来,她偷别人家种的蔬菜吃。
偷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雅花越来越大胆,进院子里偷吃别人家晾的地瓜干、豆腐干,甚至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摸进厨房。
也有善良的人给她吃食,但是雅花性格孤僻又怕生,总是远远躲开。
因为她长期偷盗,村里面同年龄段的小孩都开始欺负她,先是一两个,三四个……到最后成群结队。
雅花自闭是因为三寡妇不检点,在她半睡半醒时,常常听见奇怪的声音,然后看到三寡妇暴露的身体。
有时,三寡妇当着她的面和男人亲亲。
直到三寡妇遇到了达子,雅花的噩梦开始。达子的眼睛越来越亮,三寡妇巴结讨好,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那以后,三寡妇一两天才给雅花一顿饭,甚至三天两头的毒打。
“从小就是个贱坯子。”三寡妇经常这样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