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雪谷生令人专门为她准备了一处休息小院她倒是能好好休息一下,补足一下精神,免得回去后疲惫的样子令人担心。
这一隅小院令她很感舒适,像极了她在云溪村的乡下家里小院。
花架下摆着一方小桌子,桌子上摆着茶水。
一张躺椅放在房门前的走廊上。
一只野鸡在院墙下的梨花树下啄着青草。
这些熟悉的环境,一下就勾起了她的好多回忆。
一名侍女对她说到:“这只野鸡是雪爷令人从山里捉来的,打算今日炖了给沐姑娘您食用。”
沐小溪:“……”
炖山鸡?好奢侈!
不过,以前在乡下时怎么从没觉得炖一只山鸡就是奢侈呢?
那时候她可是经常上山去打猎,各种猎物都成了她的餐中食……
“不必了,这野鸡养在这里观赏就要,”沐小溪说:“我有些累了,等你家雪爷药蒸完了再喊我。”
“是,沐姑娘。”
沐小溪的目光环视着满院子的山花藤草,倦意袭来,她伸了个懒腰,便快步向着室内走去。
小恩兮今天跟着她一道来了,此刻正跟雪如飞在一起下棋玩儿呢,所以她也不用太担心。
于是,走进房间之后,她就半依靠在软榻上,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慕南陵刚走进来的时候,望见的便是那一袭铺在椅子上的红色披风。
这红色披风还是他买给她的。
想着她披着这身红色披风绝艳动人的样子,仿若有着万千风华,倾尽众生。
此刻,她半躺在榻床上,脑袋枕着一只手,青丝如瀑,长挂而下。
那张脸当真是绝色倾城,肌肤白皙如玉,纤长的睫毛轻盖住眼,美得让世间万物都足矣失去颜色。
她没有拉过丝被来盖上,就这么躺着,似已深睡。
慕南陵刻意放低了脚步,生怕会惊扰到她的梦。
他的脚步很轻,轻轻的走到沐小溪身旁,将自己的外衣拖了下来,缓缓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刻,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着她的睡颜。
她的眉眼,她的容颜,曾经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注视着她,好像根本看不够一样。
……
终于下完了棋。
雪如飞竟然又输了。
他实在是沮丧极了。
已经连续三次输给眼前这个小女孩了,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小恩兮将桌上摆着的从雪如飞那里赢来的三十两银子往怀里揣,却在心里偷笑——
嘿嘿你走每一招棋子的想法我可都能窥探到呢,想赢我你大概就只有在梦中了。
下棋时隔得太近,对方一思考,小恩兮不用紧紧盯他的眼睛,只是一瞥便能知晓他的想法。
因为下棋的时候他太用心了,强烈的心理活动都无需小恩兮去用眼睛挖掘了。
你就说这种心思全透,还能不赢?
事前这家伙下棋之前还口出狂言,说是他输了就给小恩兮十两银子,他若赢了小恩兮就往地上位着桌子爬一圈。
一副他今天赢定了,肯定要雪洗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