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南城夫人发话了:“看在一个是老封君,一个是尊一品夫人,今日你们的无理取闹本公主就不追究了,你们只需向本公主磕头谢罪便是,否则这事我就禀报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来处罚。”
慕老夫人带来的那帮婆子媳妇一听,吓住了,赶紧跪下来磕头,向南城夫人请罪。
南城夫人只瞅着慕老夫人和韩锦伊,看她俩个怎样。
韩锦伊见事情破败,幸亏那宋狗将一切扛下,自己才捡得脱身机会,也不敢再纠结下去,赶紧跪下,向南城夫人磕头谢罪。
只是慕老夫人这次又被狠狠打脸,要她向自己的儿媳妇下跪磕头谢罪,实在是太丢不起这张老脸了。
“我们乡下人都说,说话不算数的人,猪狗不如。”偏偏沐小溪又在旁边嘲讽地对南城夫人说:“听不懂人话的猪狗,做错了事自然是不用赔礼道歉的,我们乡下养的那些畜生就不懂。”
有羞又气的慕老夫人只得朝着南城夫人一鞠躬,道:“公主媳妇,对不住了……”
没有下跪,就这样吧,南城夫人念在她年纪老的份上,就这么算了。
然后慕老夫人领着韩锦伊和一群下人婆子,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出了城主府。
“把那个贱男人押进衙大牢去,关进水牢。”南城夫人咬牙切齿地说:“让他坐死在水牢里。”
立刻斩了他实在是便宜他了。
很明显这贱男人临时变卦,包庇了其背后的指使者。
南城夫人一肚子的愤恨没处发,既不能把慕老夫人怎样,又没证据证明是韩锦伊指使,于是便只有将气发在这贱男人身上。
寒潭舍。
慕南陵坐在书房之上,他的目光淡定,黄金面具散发着森寒之色。
“雪爷,”底下的人禀道,“那庸医的口风甚紧,任凭我们用如何手段,他都不承认是韩锦伊谋害小小姐,就一口咬定是他贪财。”
慕南陵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唇角挂着冷笑,道:“本爷要的并不是他承认罪证。”
底下的人愕愕的抬起了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慕南陵眸中冷芒更甚,带着浓浓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韩锦伊的爪牙越是口风紧,就越证明韩锦伊背后的势力大得惊人。
她搞出了这么多事来,但却每一次都能脱罪,而且这些人就是舍命都不愿意供出她来,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些人的命脉都被她捏得死死的。
更说明了她背后的靠山强大得无人能撼。
那么,究竟是有多大的势力才能令人如此惧怕到宁死也要守口如瓶,那势力慕南陵不用猜也知道了。
皇后的势力。
皇后党已经差不多掌控了整个朝廷,就连皇上都有架空之嫌了。
太子爷明钰的地位岌岌可危,所以太后受了皇上密令来到南洲行宫,就是想要明钰暂时不回京,先守住南洲这一隅。
南洲离京城远,且自来属于鱼凫(南城夫人)的封地,有自己的城池和独立的军队把守,京城若发生政变,南洲城可以保持独立。
明钰据守在南洲城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有了变故也能自保或反击,甚至是在此秘密操练兵马。
所以,慕南陵此时切不能露面,他的“死亡”是对皇后党最大的麻痹。
这也是他暂时不能与自己的爱人孩子和母亲相认的另一原因。
“是,雪爷。”
下人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等这下人离开的时候,曹昭才从另一门里闪了出来,恭敬地拱了拱拳头:“慕爷。”
“韩锦伊那边不能动,而且你还要暗中派人去唆使老夫人维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