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原义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他轻轻动了一下脖子,脚步一踏,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光头的眼睛猛地睁大,下一秒,他的手腕一阵剧痛。他还没反应过来,柴刀已经被夺走,随后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膝盖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他惨叫着跪在地上,满脸冷汗。
“上!上啊!”光头惊恐地喊着,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四个壮汉几乎是同时扑向原义,他们手里拿着铁管和木棍,眼神凶狠。但不管动作有多快,在原义面前都显得迟缓。
他像是行走在一片慢镜头中,身体微微一转,躲过一根挥下的铁管,随后一拳打在最近一人的腹部。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飞出去三米远,重重撞在墙上,然后滑倒在地。
原义没有停下,他抬腿一踹,将另一人的木棍踢飞,同时一肘击在他的下巴上。那人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剩下的两人吓得脸色发白,动作开始犹豫起来。原义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一个闪身,手掌劈在其中一人的后颈上。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瘫倒在地。
最后一人开始后退,嘴里慌乱地喊着:“别、别杀我!我投降,我——”
原义没有给他机会,抬腿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那人直接跪倒在地,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地上已经躺满了人。
光头趴在地上,脸上全是冷汗。他抬头看向原义,眼神里全是恐惧。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膝盖彻底废了,只能用手撑着地面,往后挪动。
“别、别动我……”他声音颤抖,甚至带了哭腔。
原义没有看他,而是转身走向那个女人。
女人刚刚还气焰嚣张,此刻却吓得双腿发软,手里的木棍已经掉在地上。她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点什么,但还没开口,原义一拳砸在她的肩膀上。
“啊!”女人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翻在地,棍子摔在地上,捂着肩膀不停地哀嚎。
原义低头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确认她没再威胁后,转身向程澈走去。
铁皮屋里安静得可怕。
一群孩子缩在角落,睁大眼睛看着满地的伤者,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之前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已经没了声音,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像断线的珠子。
乔雨风站在门边,脸色发白,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泛白。
程澈从头到尾都没动过。他走进屋子,看了看光头,又瞥了一眼女人,眼神冷淡得像看一堆垃圾。
“解决了?”他问。
“是。”原义点头,十分乖顺,一点都看不出刚刚凶残动手的模样。
“很好。”程澈走到屋子中间,脚尖轻轻踢了一下光头的肩膀。“你刚才说,有老板指使你?”
光头满脸惊恐地摇头:“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就是干活的,老板的事不关我的——”
“看来是没用了。”程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光头吓得脸色煞白,急忙磕头:“别!我说,我说!是有人付钱让我们干的!他、他在城里!我只见过一次面,我不知道他是谁,真的——”
“名字。”程澈打断了他。
光头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耍什么花招,但对上程澈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时,所有的想法都被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