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夕阳慢慢消散,只剩层层渐染的灰橙色晚霞。
他讨厌夕阳,无端让人觉得孤独。
但现在,他好像喜欢上了。
祁斯年看着她手里的白酒瓶,忽然问:“你在别人面前醉过吗?”
“。。。。。。”
他为什么这么会破坏气氛。
“没。”仲希然被社死的记忆攻击,立刻放下白酒瓶,问他,“再问一遍,那天你真录音了啊?”
“录了。”
“。。。。。。在你手机里吗?给我听一下。”
祁斯年把小马扎往旁边挪了几步:“我发你。”
“。。。。。。”需要这么谨慎吗?
仲希然觉得自己这黑历史可能是删不掉了。
片刻后,录音发过来,仲希然点开——这狗男人竟然录了十几分钟???
她没勇气从头听,往后拉了一大段。
话筒里传出祁斯年的声音——
“你再诱惑我,我不客气了。”
然后是一声尖叫。
记忆在这一刻被唤醒。
她吓得赶紧按了停止,关掉播放器。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这淡淡的嘲讽。
仲希然碎了,单方面决定冷战十分钟。
隔天下午,她跟祁斯年一起远远地看着这幢楼被爆破。
半圆形的大楼缓缓开始倒塌,耳畔才传来嗡的一声。
碎石,灰烬,尘埃,跟身后的夕阳背景融成一幅彩色大片。
震撼又凄美。
她在此刻看向身边的祁斯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