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若松口气。
“那你把彭煦暖用过的杯子以及我用过的杯子,送去做DNA检测。我记得你说过,你有朋友在这方面的检测机构上班。”
人会说谎,但数据不会。
陈星若不信郑启明说的那些,她要亲自验证了结果才知道。
她还要去山上一趟。
亲自去找姥爷求证。
陆晏秋是从商务饭局上提前结束出来的,这会只要陪着陈星若,去哪儿都无所谓。
陈星若就说去城郊的道观里。
她要问问,姥爷为什么会如此冷漠,姨妈也如此冷漠,甚至是都不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
有太多的问题。
夜里的山路真的很黑。
即便是沿路都有灯,却更加装点出夜的沉重和山的寂寥。
“星若,你很紧张吗?”
陆晏秋将他的西装外套强行披到了陈星若的肩头上。
陈星若还想说,自己并不冷。
可是陆晏秋的指尖捏住了她的。
是有着强烈对比的温差。
她的手好冷。
“说实话,我不紧张。这么多事情,我都挺过来了。”
就连重生这么离谱的事,都经历过了。
她只是在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不说,还有可能倾覆她今后的人生。
“对不起。不言道长说自己是出家人,没有任何亲人,也不会再过问任何红尘俗世。”
得到这样的回复。
陈星若站在道观的大门口,山风呼呼来回吹,塞满了她的心。
她看了眼星星,自嘲得笑了笑。
“那再请你问一下不言道长,余慈可是他的女儿?”
陆晏秋问道。
他语气可以说近乎谦卑。
之所以这样,是不忍心看到他喜欢的女孩,眼中的光亮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