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人?”皇帝的眼睛上上下下地在男人的身上打量着。
男人的眼睛并未出现躲闪,而是看了离墨一眼,微微低头,“属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火是离大人让烧来煮水的,属下只是不甚将火折子落到自己身上罢了,并未在府里引起什么灾难,为何离大人要这么对属下,又是捆,又是绑的?”
男人在说话期间,皇帝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男人的脸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唐棣的眼睛深邃而有神,眼前男人的眼睛狭小细长,唐棣的鼻梁挺直,眼前男人却有一个肉肉的塌鼻,就连嘴唇,看起来也跟唐棣不太一样,脸上的轮廓无时无刻不在标注着一个意思——眼前的人,并不是唐棣!
可是明明是那样不同的一个人,却有着极为相似的眼神……
皇帝抿了抿嘴,抬手让身边的侍卫走近,在侍卫耳边附身说了几句什么,尔后在侍卫耳边附身说了几句什么,侍卫应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没一会儿又拖着一个白胡子老人跑了回来。
“这位是随行的梁太医,也是太医院里专门负责跌打摔伤的太医。”皇帝看着陶绾,对白胡子努了努下巴,随即又对白胡子老人说道:“梁太医,听闻这侍卫在执勤过程中烧伤了,您替朕瞧瞧,伤得严不严重,该用些什么药?”
陶绾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将话吞回了肚子里,没吭声。
她明白,皇帝这么做,并非真的担心侍卫的伤情,说白了,侍卫是王府的侍卫,和皇帝非亲非故,更影响不了皇帝的什么利益,皇帝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知道,这个侍卫的伤口,到底是真是假。
想到这,陶绾的注意力又落到男人身上,王府的影卫从她在陶安镇就一直护着她的周全,新招的侍卫也是她精挑细选的,可是她很肯定,眼前这个男人她压根就没见过。
太医拿着一个望远镜上上下下地观察着男人的伤口,没一会儿,又朝皇帝点了点头,“禀告皇上,这伤口是刚刚才烧伤的,敷点药膏就好了,并不碍事。”
“刚刚烧伤的?”皇帝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深思,随即很快又被满满的笑意所替代,“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这王妃刚刚有了身孕,王府的护卫是一刻也不能松缓,你们可得好好护着王妃啊!”
陶绾闻言,刚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嗓子。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陶绾回过头,才发现是前几日一直跟在李安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看见陶绾,匆匆朝她行了一个礼,尔后又对着皇帝说道:“皇上,火已经熄灭了,李公公也已经从里面救出来了,太医看过了,只是吸入了些许浓烟,并没有什么大碍。”
皇帝闻言,脸色一沉,随即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真的?赶紧,带朕去看看!”
说着,不等陶绾说什么,就推着那个小太监离开了,徒留陶绾和一群人在风中凌乱。
许久,还是小莲率先开了口,“王妃,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陶绾抿了抿嘴,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又看向离墨,“这位是……”
听到陶绾的话,一旁的男人发出了轻微的笑声,离墨的眉眼也弯了起来。
“连王妃都没认出来,看起来六子这个妆化的还真是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