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老人的声音又将她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中。
“姑娘就是那位和汴梁王一同失踪的舞姬吧?”
秦沫儿没料到老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慌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姑娘能听懂。”老人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姑娘可曾听说,这几日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汴梁王失踪一事?”
汴梁王失踪一事,居然在京中传开了?
秦沫儿一怔,随即抿了抿嘴,心中也多了几分镇定,“不曾听闻,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谷底,这几日京中的消息,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我与汴梁王素无交集,我去哪儿听说他失踪的事情?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了,当年刺杀汴梁王的刺客,在外人眼中早就死了,即便是在影卫的眼中,她也不过是得到汴梁王青眯,要献给皇上的一件贡品罢了。
如今那件贡品已经随汴梁王掉下山崖,她是沫儿,并非什么舞姬,更不是什么杀手,而眼前的唐棣是林七,两人是逃难过来的,跟汴梁王,又有什么交集?
老人压根不管秦沫儿说的话,依旧不咸不淡地说着:“是吗?我还听说了,汴梁王失踪的时候,是与王府的一位舞姬在一起的,两人从京城回汴梁的路上,不知道怎么,遭遇劫匪,从山上摔下来了,这传言,倒是与你二人的境遇,很是相似。”
听到这,秦沫儿更慌了。
这老人家如今和自己说这些话还好,若是跑去和唐棣说,让唐棣想起了什么,那她的一番苦心,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她羡慕陶绾已久,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得到唐棣,她又如何甘心眼睁睁看着人把这个机会毁掉?
想到这,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强行装作镇定,“老人家,您真会说笑,这山上摔下来,那还有命可活吗?我与阿七是逃难过来,与汴梁王和那位舞姬,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
老人定定地盯着秦沫儿,好半晌,轻笑了一声,“姑娘若与汴梁王无交集,又为何要心慌?”
秦沫儿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谁心慌了?你不要瞎说!”
“谁心慌谁心里清楚,姑娘,不是你的东西,即便你再怎么伪装,终究不会是你的。”老人幽幽地说道。
秦沫儿心里越发不舒服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老人家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又提卞梁王,又给她说这么些忠告。
“我知道些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王爷会不会知道些什么。”老人笑着说道,笑容落到秦沫儿眼里,却有些毛骨悚然,原本心里还有几分猜疑,如今全都变成了证实。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沉默许久,秦沫儿开口问道。
……
天空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不知不觉,距陶绾从丞相府出来已然过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