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睨着她,嗓音淡淡:“离开。”
早不离开,晚不离开,非得在有人敲门的时候离开。
“你站着别动,我先看看是谁。”
连厘说完,走向门口,开门前,她回头望眼,靳识越懒散站在那儿,手抄裤兜,一身寡冷的气场。
靳家的人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尊贵。
确定他不会作妖,连厘才打开门,缝隙不大,只露出她的半张脸。
门外敲门的人是何澍。
何澍朝她微笑,“连小姐,靳总在餐厅等您。”
喔,昨天靳言庭问她早上有没有安排,她说没有,然后他提了一起用早餐。
谁知靳识越晚上来了。
突然变卦挺奇怪的,连厘说:“嗯,我很快就下去。你先去忙吧。”
何澍温和微笑,点头离开。
连厘阖上门,转身的刹那,被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男人吓了一跳,低呼出声。
两人之间的空隙小,她差点撞进他胸膛,面颊轻轻触碰他真丝绸缎的衬衣。
靳识越眼眸如墨般漆黑,深深看着她了,嗓音沉冷:“单独和靳言庭吃饭?”
“在酒店的餐厅吃饭,不算单独。”连厘说。
这话的意思是不带他。
靳识越面无表情:“我呢。”
连厘试探:“叫你助理过来,安排你喜欢的早餐?”
靳识越眸色幽深,沁着冷意,目光锁着她,嘲道:“他才是你男朋友吧。”
连厘听出他在计较,但不理解。
靳言庭是他哥,兄弟俩感情好,靳识越不至于跟靳言庭怄气,那就是在气她?
连厘仰着脸,一双黑曜石般的水眸一眨不眨望着他,须臾,她抬手勾着他脖子,踮起脚尖,嘴唇印在他下巴。
浅浅柔柔的吻。
靳识越眼睛掠过暗沉,在连厘后退前,长臂揽住她腰身,倏然低头。
他没有亲她脸,也没有亲她唇,而是薄唇覆在她脖颈下方,稍微用力吮咬。
细微的疼楚漫上来,连厘吸了口冷气。
半晌,靳识越亲完,不轻不重地掐了把她细腰,冷嗓略哑:“谁是你男朋友。”
连厘不喜欢他这样,转过头:“不知道。”
屋内陷入死寂。
靳识越盯着眼前面容精致的女生许久,才缓声道:“装糊涂。”
连厘掰开他搂着她腰的大手,语气轻飘飘地说:“反正不是你。”
靳识越尚未开口说点什么,就被连厘赶出房间了。
被连厘关在门外的靳识越沉默两秒,忽而懒懒地笑了下,他摸出手机,给连厘打电话,等她接通后才问:“生气了?”
连厘风平浪静说:“我今天很忙。”
靳识越道:“我自己吃早餐,不用你陪,消气么。”
连厘听完,没应,挂了电话。
她走进浴室,站在洗漱台前,拉开衣领探了探,白皙肌肤上一块红色的痕迹非常明显。
他坏,非要在她锁骨留下吻痕,让她带着吻痕和别的男人吃早茶。
连厘不是真的忙,但靳识越是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