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凛,这种玩笑不能随便乱开,你再生气也得有个度!我知道你喜欢杨婂,等你伤好了妈陪你一起去找她好不好?但你怎么能随便离开秦家?!”
“可我没了她,就像没了信仰的信徒,秦家的一切对我来说分文不值……”
他七年的等待和期盼只不过换来了三个月的温柔以待,他以为那将会是永远,他想了很多和杨婂未来的生活,甚至都准备好了钻戒,脑子里的求婚场面都快要想烂了,结果呢……
呵。
结果他的亲爹亲手把这一切毁了。
都毁了。
杨婂从小没了父母,又被唯一的亲人迫害,心里是极度自卑和敏感的。
她就像一只刺猬,只有感觉到极度的安全才会放下防备,否则她就会永远把自已紧紧困在那个满身是刺的躯壳里,谁也靠近不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她那颗谨小慎微的心焐热,好不容易才在她心上烙下自已的痕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幸福……
都化为了乌有……
一切来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即使他做了最快的补救措施亲自和薛家说清了一切,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杨婂还会再回头看他一眼吗?
秦凛猩红的眸子里逐渐泛起氤氲,他没再理任何人,任由赶来的医护人员重新为他扎针,上监护,自始至终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秦淮看着秦凛那颓然的眼睛里的愤怒和冷漠,心中震动不已。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他拿着那张断绝亲子关系协议时,他以为他只是一时糊涂在气头上,可如今他再次郑重的提起,他忽然感觉心底的一块石头悬在了头顶。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现在的秦凛像极了当初的那个自已。
秦淮僵硬着身体,身子都被气得微微颤抖,胸口的闷痛再次传来,他捂着胸低头不语,秦娇赶紧上前扶住父亲。
“爸,你没事吧?”
秦淮摆摆手,在秦娇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病房。
梁安琳对着父子俩摇头叹息。
亲父子,一对犟种。
*
一个月后。
北城酒吧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坐在酒吧的吧台里独自往嘴里灌着最烈的酒。
虽然他坐在吧台的最边上的角落里,可是那优越的外表和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气息还是吸引了不少女人的视线。
不少心动的女人怀着猎奇的态度借着酒想要接近,只不过刚靠近就被男人那阴冷锐利的眼神吓退了。
秦凛冷哼一声,左手端着杯子仰头一口就将那烈酒闷掉了。
嘈杂劲爆的音乐声炸得秦凛脑子快要爆炸,加上烈酒的刺激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
杯子一空,他就让侍者满上,侍者调酒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喝酒的速度,男人半睁眼不爽地敲杯子催促,那深邃凌厉的眼神都把侍者吓出一身冷汗。
他赶紧加快调酒的速度,很快就将他的杯子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