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奇毒,那就更匪夷所思了。”六皇子捻着手指道,“毕竟,能起这种效用,发作后还不会留下半点痕迹的毒,连我都制不出来。”
从六皇子话中,宋老太太辨出他的身份:“阁下是六皇子吧。”
称韵儿为皇嫂,说明是皇帝的儿子。会医术,更通毒术,朝中也只有一个六皇子了。
“六皇子还是请回吧。您钻研的都是害人的毒术,当年六皇子府中,不知抬出多少奇形怪状的尸体。治病救人,还是交由我这把老骨头。”
带着浓浓的偏见,宋老太太说话很不客气。
六皇子却是笑笑,没有被冒犯了的
“有人为钱卖命,而我恰好有钱买命,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害人呢?”
“再说,你们自诩医者,不也就是拿着别人的性命试验医书上的药方吗?可有些东西,不切身试一试,怎能了解的透彻呢?”
六皇子撩起顾银韵的一缕散发,叹息。
“我可比你们强多了。”他脸上悠悠浮现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那些毒药,我可都一一在自己身上试过呢。”
言罢,他倏地看向宋老太太。
那双狭长的凤眼里闪动着某种难以解读的情绪,宋老太太看不分明,并渐渐觉得六皇子的脸模糊起来。
头晕目眩,昏昏欲睡。
“你下……毒。”
宋老太太终于有所察觉,可惜为时已晚,话语刚落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马车外,桐戈焦急等着季寰过来。
他看看顾银韵所在的马车,又看看自己身后的那一辆,忽然间感到奇怪——
六皇子是与三皇子一起来的。
以三皇子的那个性子,早该在听说寻到了小太子妃时就狗一样地冲出来了,不应该直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桐戈大感不妙,掀起帘幕看向车中——
被弥散在空气中的醇然甜香所笼罩,三皇子大咧咧躺倒在坐榻上,脑袋耷拉至胸前,双眸紧闭,俨然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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