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煜棋捂着伤口坐了下来。
“煜棋!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停车?要不要禀报皇上和太子殿下?”萧婉看着煜棋额头冷汗直冒,吓得抱着他胳膊连声问。
“不要,没事,你闭上眼睛,别看我!”煜棋摇着头,让萧婉走开些。
萧婉退到一边咬着唇看着他。
“闭上眼睛,听话。”煜棋一只手捏着袖箭的箭头,温和地朝她说。
萧婉闭上眼睛,头侧到一边。
“啊!”煜棋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萧婉忙抬眼看他,只见他已把袖箭拔出,伤口血如泉涌。
“煜棋!”萧婉吓得捂着眼睛,不忍心看下去。
“别怕,没事,过来给我包扎。”煜棋伸手,点了几处穴道止血。
萧婉流着泪跑到他身边,从他们的包裹里拿出绑带和一瓶金疮药,这些都是如花师太临行前给他们准备,以防不测用的。
“你躺着点,我给你上药。”萧婉一手扶着他斜躺,一手小心给他敷药,然后用绷带给他包扎好。
煜棋靠在她怀里,痛得龇牙咧嘴。
萧婉又心疼又焦急。她懊恼地要把贺鹏飞送的护腕丢掉,被煜棋阻止。
“别丢!这个防身还真不错!”他说完皱紧眉头,满脸痛苦。
“很痛吗?”萧婉看着他,不知如何能缓解他的疼痛。
“你说呢?”煜棋倒抽一口冷气,说道,“快给我吹吹!”
“呃!”萧婉慌忙俯下头,给他吹吹。“好些了吗?”
“痛!痛死了!不行,痛得受不了了!”煜棋的头赖在她怀里,不断喊痛。
“怎么办?怎么办?”萧婉搂着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快亲我一下吧,亲一下可能没这么疼。”煜棋嚷嚷。
“什么?”萧婉低头看他,皱起眉头,伸出手指。
“喂!你又想点我?我现在可是受了重伤!”煜棋知道她这个点他胸脯的习惯动作,吓得双手举起拦着她的手。
萧婉收回手,皱眉严肃问:“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
“哎哟!痛死了!你不亲就算了——”煜棋无力地垂下手,虚弱地靠着她说。
萧婉看着他,感觉他不像是假痛,可是要她这样去亲亲他,她还真难为情。
“你睡一会吧,睡着了可能没这么疼。”她低声说。
“嗯。”煜棋靠着她,闭上眼睛。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外面天色渐黑,煜棋呼吸逐渐粗重,像是真的睡着了。
萧婉看着他紧锁的剑眉,终于慢慢地俯下头去,在离他眉毛半寸的地方停下,轻轻啄了一下,算是亲了他。
“太远了,没效果。”煜棋猛地睁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
萧婉顿时老脸一热,柳眉倒竖。
“不是——我碰巧就醒了——”煜棋看她像是要吃人一般,忙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说。
萧婉将他放在软榻躺下,转身不理他,心却像揣着一只小白兔,一阵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