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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前,还有没有人来染坊。”
“有。”死士率先进入隧道,并点燃两壁石槽火把。
火焰顺着火把烧向凹槽的火油,机关启动,火线瞬间延伸至尽头拐角。
死士:“从明珰城里逃出来些族人,属下确认身份后将他们关在水牢里。”
燕羽衣挑眉:“哦?”
“少主恕罪,明珰城事出突然,族中防御一向严备,属下猜测恐怕是混入了什么人泄露机密。”
“你是说他们之中有叛徒?”
“属下惶恐,只是猜测。”
燕羽衣停下脚步,仔细打量死士。
他在府中与死士打交道的时间不多,通常死士由专门管理刺客的副将管理,染坊只是极小一处据点,甚至日常值守的死士不过两名。
这种等阶的死士,恐怕到死都接触不到校尉级别以上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
“严钦。”
严钦不卑不亢道。
无论从燕氏成员是否叛变,若遇着,总要拷问一番,搞清楚那日将军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堂堂将军府,竟被敌人一击即破,多年苦心经营的防御化作浮沫,令人心惊。
通道尽头设有石门,严钦使用钥匙启动机关,机关带动石门缓缓向两旁退去,露出人工开凿的地下洞穴。
洞穴几乎将染坊地下挖空,甚至像模像样修建了几座木屋。
严钦指着前几间介绍道:“这几间存放各地往来周转密信,人都在最远的那间石屋中看押。”
“有纸笔吗。”燕羽衣问。
严钦点头:“有。”
“这里就你一个?另外值守的死士呢。”燕羽衣又问。
“我们轮流看守,属下方才与他完成接替。”
燕羽衣问一句,严钦答一句,也不多说。
将军府家大业大,才华横溢的族人毕竟在少数,更多的是待在家中靠着族内分发的月钱过活。
燕羽衣向来对好吃懒做嗤之以鼻,何况也见过这些人外出惹事,回头哭天喊地地来本家,乞求家主为他们解决麻烦,并狠狠讹上一笔,继续过逍遥日子。
木屋分天地人三阶,天字号皇字当头,属朝廷机密要闻。燕羽衣命严钦取来关于西凉近三月密函,坐在石阶大略翻了几封,直至远处传来几声混合着男女老少的哀嚎。
“他们经常这样吗。”燕羽衣问。
严钦将写有“天字五号信”打开,放在燕羽衣面前:“这样大多是饿了,不过没有到饭点,一般不给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