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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还得留着帮本王办大事。”
萧骋口吻平淡,径自从药箱中取刀。
这世上没有什么轻而易举,没有付出的代价,日后皆会挨个找上门来,只是血而已,就当做他想要办成的代价。
嘭!!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渔山在外爆喝。
“抓住他!!!”
床扉虚掩,只见几道身影掠过,萧骋望过去,不咸不淡地开口:“这是第几波刺客。”
秋藜棠仔细数了下,说:“似乎已经来了八次。”
想杀景飏王的人很多,趁乱刺死燕羽衣的也不在少数,因派来的都是死士,故而根本查不出底细。
血很快积满拳头大小的药碗,秋藜棠见差不多够了,连忙为萧骋止血。
萧骋看着掌心半寸长的伤口,说:“别告诉他。”
秋藜棠哪里敢多嘴,熟练地保证:“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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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燕羽衣徐徐转醒,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顿,唇齿萦绕着的血气,令他恍惚地放空了会。
以至忽略了自己身边竟还躺着人。
萧骋躺在床榻内侧,与燕羽衣同枕,却压着薄被合衣而眠。
燕羽衣偏过身,动手扯了下,没扯动。
再想用力,男人突然长臂伸展,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埋进他的胸膛。
萧骋闭着眼,语气裹含浓郁倦意,呵出的热气,一丝不落地洒在燕羽衣面颊。
是苦涩的。
“病了?”燕羽衣说。
“还难受吗。”萧骋答非所问。?
第39章
他们问的都是对方,同时开口,同时停下。
“计官仪说,澹台成玖三日后可入浣竹溪。”
萧骋:“你和他谈了些什么。”
燕羽衣头疼得厉害,他还没休息够,且事关洲楚政务,萧骋是不是过于勤快了点。
遂敷衍道:“嗯。”
“有什么是需要瞒着本王的吗。”萧骋拍了拍燕羽衣的脖颈,略有些不悦。
燕羽衣一哂,那可真是太多了。
“听说。”
萧骋换了个话题,道:“太子求亲萧稚那年,你在皇兄的宴上,给南荣遂钰暗中递了暗器,害得皇帝险些丧命?”
现在是什么翻旧账的时间吗?
燕羽衣:“你们大宸的皇帝又没死。”
“若他驾崩,换本王做皇帝,出兵三年,定踏平西洲。”萧骋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