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岚指向在地上哭爹喊娘叫疼的赵老五,说:“这个人,因缺钱,强迫其妻子卖。淫,只要进行了金钱交易,这就是流氓罪。麻烦逮捕一下,再查找证据时,还请你们注意,他们很有可能会收买嫖。客,否定卖。淫一事。”
“我建议此刻,就安排人,便衣行事,前去套话。这绝对能够让他们吹嘘出来。”
稍顿,余岚看向张瑶,问:“知道你被你丈夫,卖给过哪些人吗?”
这话若是问些个心高气傲,羞耻心极强,宁死不可给人知晓,自己被丈夫贩卖的女人,会气得半死,然后矢口否认。
张瑶已经是被虐得只剩恨意了,压根就没了什么羞耻感,她愤恨的瞪着赵老五,一连串说出了十几个名字。
全都是十支队、九支队的人。有地痞流氓,还有成了婚,看起来顾家的老实人。
外头看热闹的大媳妇儿小媳妇儿们冷不丁听见了自家男人的名字,气得冲回家,抄起擀面杖,追着自家男人打,还骂:“我他娘的就说,个个月交上来的钱,都少了那么多!你个狗日的,竟然拿钱去嫖!”
在几个大小媳妇儿的怒骂追打下,很多嫖过的男人都承认了。
再加上,张瑶还说:“我房里,床底下有个箱子,每一个过去留宿的人,我都扯了他一样东西。”
年轻警察听了,在老警的眼神示意下,将张瑶说的东西翻了出来。
一个木箱子装着,男人的短裤,或者外衬口袋,或者长裤里袋。
这年头,别说十支队、九支队的人了,就连家里条件好的,都不可能因为口袋没了,就不穿那件衣裳了。
把这些东西和张瑶指控人的衣裳一对比,就能证明,那些人确实去睡过她。
余岚指着赵老五,说:“人证,物证皆在,我想卖。淫罪,应该成立了,我们报案,没问题吧?”
“这种,要判几年?流氓罪,是重判吧?十年?还是二十年?加上家暴,把张瑶揍成这样,加起来,应当有个二十年了吧?”
赵老五慌了,他连滚带爬的扑向他大哥,喊:“大哥,大哥救我,我不想坐牢。”
余岚冷笑,说:“你这几个哥哥,群殴张远至重伤,欺骂严得蓉,这一行为,虽然判不了你那么久,但我想,跟你一起同住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赵老大也没想到自个弟弟这么蠢,卖媳妇儿这种不成器的事儿干了就算了,还给人留了证据。
蠢到极致!
但赵老大不可能不管自己弟弟,更不能任由余岚把自己一家子兄弟都给弄进去。
于是拿摸出一整包烟,瞧塞给老警的同时,说:“省公安的赵副局,是我干爹,老哥,你懂我意思吧?”
刚说完,老警还没回话呢,余岚冷不丁站在他们身后,问:“派出所受贿,应该会被革除职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