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蓉闻言一愣,手中的针线活儿虽然精湛,但将人当成布料来缝合,她从未干过这种事情。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
“你就把东家当成一块布料,快点,放心,一定行。”
马康宁看出刘婉蓉的犹豫,连忙鼓励道。
施红溪见状,紧张地询问:“老马,这行不行?你有没有把握?”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放心,人跟牛没什么两样。”
马康宁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之前那个产奶的母牛,不就是刨开腹部掏出来死胎,才好的?放心,按我说的做,保证无事。”
众人听了马康宁的话,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和不安,但想到文渊的伤势刻不容缓,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马康宁接着解释:“都放心,东家的伤不重,只要缝合起来,不出三日,必然大好。这一点,我有把握。”
最终,还是刘婉蓉鼓起勇气,颤抖着拿起针线。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既想救文渊,又害怕自己手艺不精,反而害了他。
“我,我不敢!”
刘婉蓉咬着嘴唇,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
马康宁耐心劝导:“东家的伤口必然会留下一个大疤,我手笨,如果我来缝合,就算好了,也是难看无比。全庄上下,你手最巧,不要耽误时间。”
刘婉蓉闻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
她颤抖着双手,将针线对准文渊的伤口。然而,就在她刚要下针之际,施红溪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施红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小溪?”刘婉蓉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拿渊哥的酒精来,渊哥说过,但凡伤口,务必用酒精冲洗。”
虽然众人还不晓得酒精冲洗伤口的原理,但既然文渊说过的,就一定有道理。
困顿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出去拿酒精。
不多时,施红溪接过困顿手中的酒精瓶子。
她一闭眼,一咬牙,狠狠地浇在文渊的背上。
酒精接触到伤口的瞬间,文渊虽然还在昏迷中,但剧烈的刺激疼痛让他瞬间佝偻起了身子,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快,快,按住东家!”马康宁焦急地喊道。他深知此刻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困顿二话不说,上去就将文渊死死地按在炕上。他虽然憨厚老实,但心中却明白此刻的轻重缓急。他知道现在能救文渊的就只有马康宁了,也相信马康宁的医术和判断。
困顿想起文渊曾经说过的话:“人,有时候就是畜生,跟牛,跟马,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不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他知道在治病救人的时候,人与牲畜确实有着相似之处。因为文渊还告诉过他:“人与大牲口的药大多都是通用的,没什么分别。”
现在,马康宁也这样说,那肯定就是这样了。
他深深地相信着文渊,也相信着马康宁。他知道只要按照他们的方法去做,文渊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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