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沉默了很久,她卷起袖子,胳膊上一条横亘的伤疤。
“我以前不明白,人会因什么样的痛苦来伤害自己的身体,后来我尝到了。”
“宴哥,我不想再那么难过了。”
陆宴心中巨恸,曾经他经历过的黑暗,他怎么能让他的小溪也经历一次。
他做了太混账的事。
一滴泪落在溪月的皮肤上。
陆宴匆匆拉下她的衣袖,偏过头。
“我知道了。”
“小溪,你要。。。。。。好好的。”
。。。。。。
海城。
陆宴被人簇拥着匆匆走进会议室,闹哄哄的会议室里短暂的安静下来。
会议持续了四个小时,到最后争执的声音大到外面隔着十几米都能听到。
林斓站起来宣布隔天再议。
人都走光后,林斓走到陆宴面前,扬手一巴掌。
陆宴侧了头去,林斓没打着,她红着眼捶陆宴:“你是不是想要你妈死?这时间你还离开海城到处跑!整整一星期杳无音信!”
陆宴伤口裂开,没忍住哼了一声。
林斓觉察不对劲,扒开他衣服看到衬衫下的血迹,眼泪差点掉下来:“怎么搞成这样?是不是跟林溪月有关?我当初就不该带她回来!她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妈,你当初不带她回来,她会读不了书,但我可能会没一条命。这笔生意你做的不亏。”陆宴冷静地答,“所以,别骂她。何况,你当初愿意带她回来,是因为你跟我爸赌气,你觉得他在外面有了孩子,你也带个孩子回来给他添堵,谁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林斓一时哑口,半晌呼出一口气:“我不会让他和他那个三儿生的杂种得逞的,陆氏他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阿宴,陆廷振不仅给那杂种留了遗嘱,他还给他留了人,现在有人帮他。你应该清楚,如果他顺利拿到遗嘱上位,我和我们背后的人,都是没有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