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吧

下书吧>天空飘走一朵云读后感 > 三十七(第2页)

三十七(第2页)

头,就追赶野兔去了,再也没有回来。看着神经病绝尘而去,哑巴笑笑,无奈地摇摇头,自己一个人低头干起活来。

石凹煤矿,谷鸽上班走后,老八摇着轮椅来到离矿区不远的一条河边,看到几个小孩在清冷的河道里翻着溪水中的石头,说说笑笑在抓螃蟹。这时,他想起了儿时的事情。儿时在山东庄的水库里,自己与哑巴、田菲和谷鸽在水库里玩耍,他和哑巴挽起裤腿,在浅水区来回地奔跑,搅浑水后,一条条泥鳅露头呼吸,哑巴手里举起棍子眼尖手快地砸下去,泥鳅泛起肚皮漂浮在水面上,他便抓起来扔进草笼里,一会儿工夫就能抓到几十条泥鳅。回到家里,找个铁钉钉在木凳子上,把泥鳅头部挂在钉子上,划开泥鳅的肚皮,清洗干净后切成段,再到院子的菜地里摘几个红辣椒,放进油锅里一起爆炒,那种又香又辣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嘴角都会流口水。

他压根也没有想到会和谷鸽是这样的结果,自己是一个残疾人,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谷鸽组成一个家庭。晚上有谷鸽陪着,抱着她温暖的身子,自己也是幸福的。虽然,跟随谷鸽来到了矿上后总会听到各种风言风语,他也权当是耳旁风。

办公室里,谷鸽正在绘制图纸,接到了田菲打来的电话。田菲语气温柔地问道:“谷鸽,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怀着孩子,不要太劳累了,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啊。”

谷鸽回答说:“田菲姐,我好着呢,你把自己的身体保重好,你,你现在啥都好吗?我有时间了就来煤城看你。”只要接到田菲的电话,谷鸽就会觉得脑袋发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心里紧张得要命,脑子里会出现与卢阳缠绵的情景。她唯恐哪一天温柔的田菲姐姐会突然变成咆哮的雄狮,把自己吃了,甚至撕咬得粉身碎骨。

谷鸽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又传来田菲的声音:“谷鸽啊,你现在也不要乱跑了,自己有身子要保护好孩子,等你快生的时候,早早来煤城医院,你男人不方便,我来伺候你,把你和孩子照顾好了,说不定我们老了,还要靠你孩子为我们养老呢,你看怎么样?”

“那一定,那一定的,我们俩谁跟谁啊。”谷鸽嘴上回答着,但心里发虚,脸上渗出了许多汗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和卢阳的钱以后都给你孩子,咋了?咋不说话了?把你吓着啦?我不会让你白养孩子的。呵呵,你忙吧,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等田菲说完,谷鸽放下电话,心口怦怦直跳,紧张地坐在办公桌前,端起水杯不住地喝水。她岂止是紧张,更是无法面对善良的田菲姐姐,想到这里,她抚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长叹了好几声。

田菲放下电话,离开单位后直接去了美食城,买了份烤鸭,又要了份扬州炒饭,直接去了陈经理家。等她敲开大门的时候,看到陈伯伯眼眶里泪花点点的,就问:“陈伯伯,你又怎么了?伤心了?”

陈经理接了杯水递给田菲,转头看着方桌上老伴的遗像,声音低沉地说:“田菲啊,今天是你阿姨的祭日,我给她烧了点纸钱,还有儿子寄来的美元。你说到我这个年龄了,现在要那么多钱干啥啊?

我早晨给你取了点钱,孩子,拿去花吧,现在我在这里生活,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像亲女儿一样地照看我,你弟弟也让我对你好一点,让我转告你一定注意身体,心情放宽点。”说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田菲。

田菲连忙推辞,陈伯伯硬是把信封塞到了田菲的手提包里。田菲回头看着阿姨的遗像,心情沉重地走到方桌前,点上香,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心里默默地说:“陈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陈伯伯的。”陈经理看到田菲买了饭菜,就端到老伴的遗像前说:“老伴啊,孩子买了烤鸭,也是你生前爱吃的东西,你尝尝吧,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啊。”说完,他两眼溢满了泪水。

陈经理打开一瓶好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给老伴的遗像前放了一杯,又给田菲倒了一杯。陈经理看着田菲说:“田菲啊,我到这个年龄才明白,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只要健康地活着,每天早晨能看到升起的太阳,这就是最简单的幸福。别人到了我这个年龄大多儿孙绕膝,颐养天年,可我,唉,不说了,现在有你陪着,伯伯就高兴和满足了。来,我们父女俩喝一杯,伯伯谢谢你和卢阳。”

田菲从来不喝酒,每次陈伯伯碰杯,她就抿一点,只要陈伯伯心里高兴,自己的陪伴和关心,能赶走他生活中的寂寞和孤独她也高兴。

最后,陈伯伯有点喝多了,田菲安排好陈伯伯回屋休息后,洗涮了碗筷,转身来到陈阿姨的遗像前,又续上三炷香后,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陈伯伯的家。

初冬下了一场小雪,山东庄绿油油的麦田,披上了薄薄的一层霜雪。神经病早早起床,热了两个红薯吃了就去找哑巴玩。凛冽的寒风中,他戴上狗皮帽子,裹紧棉袄,两手抄在袖筒里,连蹦带跳地来到老八的小卖部门前。看见还没有开门,他就知道哑巴还在睡懒觉,便把门闩摇得当当脆响,但不见哑巴来开门。

神经病急了,推开一道门缝,隐约看到哑巴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门缝里透出一股呛人的烟味。他慌了神,大喊:“救人了,救人了。”边喊边抬起门扇,取下了一扇门就进了屋子。他急急忙忙扑到哑巴身旁,抱起哑巴大喊:“哑巴,哑巴!”他边喊边狠狠地掐哑巴的人中。

邻居听到喊声纷纷跑了过来,一看屋子里满是呛人的烟味,便知道哑巴是煤烟中毒了,赶紧说:“快,把哑巴往乡镇医院送。”神经病一听,背起哑巴,放在架子车上,拉上车子就往医院奔去,几个邻居一路小跑地跟在后面。

经过大夫的全力抢救,哑巴清醒了,不停地敲打自己的脑袋。他感到头晕头疼。神经病一看哑巴清醒了,扑上去抱住哑巴哇哇地大哭起来,满脸的汗水蹭在了哑巴苍白的脸上。

挂了两天吊针后,哑巴出院了,神经病用架子车把他拉了回来。

他上到房顶一看,烟道被鸟窝堵了。估计老八这几年也没有让人检查过土炕的烟道,结果哑巴生火取暖,煤烟中毒后差点丢了性命。

从此以后,哑巴不再嫌弃神经病了,村上的人都知道是神经病救了哑巴的命,都对神经病改变了看法,也有人遗憾地说:“唉,娃念了一肚子的书,没有考上大学,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也怪可怜的。”

从此以后,哑巴和神经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他搬来铺盖与哑巴住在小卖部里。地里有农活了,神经病总是抢着去干,也给哑巴减轻了劳动的负担。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