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就不明白了,他厉南洲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就独独喜欢他一个人呢?我这不是还给你带来了两个更优秀的孙子嘛,你怎么就是看都不看一眼呢?”
厉阳被管家往外哄,气不过地站在大门外大喊大叫,丝毫没有以往的半分风度可言。
厉老爷子看得直摇头,心里对这个儿子更是失望透顶。
他厉声地训斥道:“因为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父母脾气秉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也很了解,你带大的孩子,必定和你一样,都是没有商业头脑的蠢蛋!”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自己的亲孙子!”
“呵呵,你还生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二最近在搞什么鬼!回去告诉老二,你们要是继续作下去,我现在就将公司给厉南洲,将你们几个废物都赶出去!”
厉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将拐杖堕到地上,想要给自己这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警告。
可他哪里能想到,今天说的话,会让他们记恨于心,成为日后刺向自己的利剑。
。。。。。。
与此同时,在厉家里。
厉南洲以让烟越涵冷静为由,搬到了书房去住,但又会时不时地会去查看监控录像。
孩子是烟越涵的命,如今恐怕有很大的可能找不回来了,他自然会担心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为了排解烟越涵的焦虑,厉南洲会让吴姐一有时间就去陪她聊天,但却不会让她离开别墅,最多也就是在后散散步。
现在,烟越涵如同囚犯一般,被关在别墅里,时刻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连呼吸都觉得窒息又压抑。
她现在根本不用去演戏,整个人就散发出一股颓废萎靡的气息。
再加上,所有人都觉得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就是行尸走肉,最大的悲伤也许不会大哭大闹,反而是这种无声的沉默,自然也就给她加上了一层滤镜。
所以不管烟越涵现在做什么,大家都是同情与怜悯,时刻提防她会突然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夫人,你别担心,我昨天和我老板联系上了。他说小小姐很乖,不哭不闹,还有一个小金毛当朋友,每天都很快乐。”
吴姐和烟越涵在后花园里晒太阳,她一边低头削皮,一边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小声说着初初的近况。
“真好,初初以前就一直想要养一只小狗作伴,可惜厉南洲说狗掉毛,不干净,一直不同意养狗。”
光是听着,烟越涵就能想到女儿和狗狗一起玩的有多么开心。
“我听说抑郁症或是自闭症的患者养狗的话,对病情有好处,说不定你们下次见面,初初的病就痊愈了呢。”
吴姐笑着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烟越涵,眼底尽是慈爱。
“希望吧。”
阳光散在身上,暖洋洋的,烟越涵舒服地扬起头。
向远处的二楼看去,她正落入一双深邃的墨眸中。
依旧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一丝情绪挂在脸上,好似丢失一个女儿,对这个男人来说,就像是丢掉了手里一块无用的纸团一样。
这几天,所有人都以为烟越涵这个做母亲的会想不开,却没人发现孩子的父亲太冷漠。
真是可笑啊!
不知是为自己这五年的婚姻生活而可悲,还是为女儿感到难过,烟越涵的眼角不禁落下一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