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一般跪在大殿下。
齐王道:“将你所见一一道来。”
“是……”
韦燕燕恭恭敬敬地匍匐在地,颤巍巍道:“民、民女曾亲眼看见叶老将军的书房里,出现过一个奇怪的人,那人裹着面巾戴着毡帽,一看便知不是我们大雍的人,后……后来民女便看见那怪人走后,叶老将军将一封书信藏了起来……”
齐王立即道:“可是我手中这封信?”
韦燕燕抬头看了一眼,点头:“正是。”
王氏一党顿时又开始对着叶振南口吐莲花。
而那些看出猫腻的大臣则直摇头,齐王和那所谓的证人,明显是一伙的。
两人一唱一合,将军府危矣……
叶老将军也太大意了。
唉!
众人摇头叹息。
明知这场谋逆是栽赃陷害,可人证物证俱在,叶老将军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希望一会儿陛下处罚时,能从轻发落。
事已至此,众人也不再辩驳,整个金銮殿上开始一边倒地指责叶振南身为大雍护国将军,竟然私通外敌,实属猪狗不如!
雍帝扫了堂下一眼,威严的眸光最后落到韦燕燕身上,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揭发将军府?”
韦燕燕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那来自高位的压迫,她战战兢兢道:“启、启禀陛下,民、民女名唤韦燕燕,原是江南一名歌姬,随将军府大少公子叶春安来到京都,并且住在将军府里,所、所以民女所言句、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
“是吗?”
雍帝不置可否地看向齐王。
看来这个叫韦燕燕的女人,是老二一早便安排到叶家人身边的,此刻哪怕有人指出韦燕燕是齐王的人,怕是也不会有人信。
因为这段日子,京都百姓都看到叶春安与韦燕燕同进同出,也看到过韦燕燕在将军府里出没过,大家早已默认韦燕燕是将军府的人。
顿了片刻,雍帝终于道:“将信呈上来。”
王公公立即接过齐王手中的信,双手奉呈到雍帝面前。
雍帝接过信。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注目着龙椅上的帝王。
王党一派则是大石落定沾沾自喜,保皇党和其余党派的人则是忧叹连连和愁眉紧锁。
赢储则特意睨向顾淮舟。
哼,以为让父皇给他和颜清赐婚,让将军府站在他身后,就有资格争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