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大军被彻底打崩不说,连他的亲兵也伤亡过半了。
那可是他们全家的私人部曲,其中大多数都是他全琮的叔伯兄弟,那不是吴军,那是他全琮的九族啊。
现在阵亡这么多,让他怎么跟父老乡亲交代?
该死的关兴,你为啥不连我一块杀了?
“全将军,全将军……”
关兴的呼喊声让全琮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全琮木然的问道:“关兴是吧,老子还在于潜呢,连浙水都没过你就跑来偷袭?”
此战全琮感觉输的特别冤,他还在自家地盘上,没进入关兴势力范围呢,在自已家里遭遇偷袭,你敢信?
尽管如此,他也没像当日的诸葛恪一样倒头就睡,而是布置好了所有防御,鹿角箭楼巡逻队一个不少,而且巡逻队也确实发现汉军踪迹并发出预警了,可最后还是输了。
全琮刚才一直在思考失败原因,最后发现不是自已的错,而是麾下将士太不给力。
普通将士可没有他这位主将的责任心和警惕性,知道还没过浙水,便打心底里觉得汉军离此尚远,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以放心睡。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也不能全怪吴军,主要是关兴太过分,竟然孤军深入跑到敌境搞偷袭,这是明显违背兵法常识的,属于兵家大忌。
关兴笑道:“瞧您这话说的,不现在偷袭难道等你兵临大末再偷袭吗,那时你还会给我偷袭的机会吗?”
全琮痛苦的闭上眼睛,悲凉叹息道:“我已无颜面见江东父老,你杀了我吧。”
关兴摇头道:“那我哪舍得,你可值二十万石粮哩。”
全琮猛的睁开眼睛,对着关兴怒目而视。
他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张承周循诸葛恪可是东吴用粮食赎回来的,那么多粮食大都督现在还肉疼着呢。
关兴笑道:“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你还年轻,怎么能这么不尊重生命,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妻妾儿女叔伯兄弟,他们都离不开你啊。”
全琮一听更想死了,老子的叔伯兄弟都快被你杀完了。
见这小子又装起了傻,关兴也不再劝,命人给他弄了点吃的便去准备回归事宜了。
回去的队伍太过庞大,既有大量辎重又有许多伤员,注定不能像来时那样迅捷。
关兴只好放慢速度,一边赶往大末,一边做俘虏的思想工作。
如此走了整整七天才赶到大末城下,沈翊出城十里迎接,见到关兴激动拜道:“将军你太厉害了,竟然一战就把全琮给俘了。”
关兴摆手笑道:“基操,基操而已,周循诸葛恪呢,最近没闹事吧?”
这两位可是他的钱袋子,留在乌伤他不放心,便将两人也带到了大末。
沈翊答道:“放心吧,他俩吃的好睡的好,一点没委屈自已。”
关兴笑道:“那就好,待会给他俩引荐一位兄弟,周循见了可能会喜欢。”
周循是谁,那是孙权长女孙鲁班的丈夫。
全琮是谁,也是孙鲁班的丈夫。
历史上周循早逝,孙鲁班就带着周循的家产改嫁全琮,因此被称为全公主。
想到孙鲁班两任丈夫会面的场景,关兴脸上露出了即将吃到大瓜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