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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贾珍一座恶臭的天香楼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第1页)

贾珍,宁国公贾演之重孙,贾代化之孙,贾敬之子,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娶妻尤氏,生子贾蓉,有妹惜春。因宁国府一脉三代单传,贾敬修仙,贾珍早早袭爵掌舵,是宁国府的男主人,同时是贾府整个大家族的族长,位高权重,对大家族的兴衰负有重要责任。

作为贾府单传的长房长孙,玉字辈贾珍命中注定要挑起族长大任。这个担子,又因其父亲贾敬谜一般的遁世逃避而提前落到了他肩上。当同是玉字辈的贾宝玉还在尿床时,贾珍就要张罗家族中哪里添丁缺床,就要考虑如何延请徐孺下陈蕃之榻,就要琢磨卧榻之侧有哪些政敌酣睡。

这显然不是一份好干的工作。

客观来讲,贾珍在族长任上干得是比较出色的。在他任族长期间,贵妃元春省亲一事前前后后皆由贾珍负责料理,包括费心费力主持修建大观园、举家应诏赴清虚观打醮,绝对算是办了几件成功的大事,实现了贾府久违的中兴。以贾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个性,甚至可以推断,元春的进宫及选妃成功,应也是由族长贾珍具体策划及安排实施的。这些都可体现他的谋划和实操能力。

贾赦只在家高卧,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写略节;或有话说,便传呼贾琏、赖大等领命。贾蓉单管打造金银器皿。贾蔷已起身往姑苏去了。贾珍、赖大等又点人丁,开册籍,监工等事,一笔不能写到,不过是喧阗热闹非常而已。

在秦可卿及贾敬二人丧礼及清虚观打醮期间,王公贵族到场吊唁或尽礼节,贾府与宫中权贵皆维持了良好的关系,也证明贾珍在政治及外事上的能力和业绩不差。家族事务中,贾珍作为族长也多次组织各类祭祀活动、家宴活动,安排得井井有条,组织能力也尚可。

在乌进孝腊月献租后,即使当年收成大不如从前,贾珍仍命贾蓉选各样送荣国府并及时接济族中穷困子弟,及时批评浑水摸鱼的贾芹,足以说明贾珍在极力周全大家族的成员、做一个合格的族长,极力想当一个先进工作者。

从其业绩来说,贾珍相较于父辈及同辈大多数人,其办事能力要强不少,更是玉字辈一众兄弟所不能望其项背的。

贾珍作为族长的地位和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位置和能力越高,就越要求个人品德与之相符。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也顺带说了宁国府:“这珍爷那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贾珍不肯读书,恐怕也不知道“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的道理。

作为族长的贾珍,权力很大,却没有关进制度的笼子,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族长需要德高望重,不知修身养性为何物。族权、家法只用来约束别人,却从不惩处违规的自己。所以我们对他考核的最终结论只能是“不合格”,贾珍像极了名不副实的天香楼。

天香楼,是宁国府中的一座重要建筑,虽然在《红楼梦》前八十回中仅出现了三次(“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的前身“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回未纳入统计,因此回被曹公有意删改,故“天香楼”出现的次数及篇幅受限),但串起了诸多情节,揭露了封建贵族生活的种种不堪,也是见证贾府由兴及衰的重要线索。

第十一回中,贾敬大寿未归,子孙乐得无拘无束大办宴席自嗨,宁荣两府红男绿女饭局后安排的节目就是上天香楼看戏,凤姐探毕秦可卿,在去天香楼的路上遭到贾瑞言语调戏。

第十三回中,秦可卿在贾府合家“纳罕”中死去,贾珍安排打醮,设坛于天香楼,为秦可卿超度,并恣意奢华为她购买万年不坏的棺材板。

第七十五回中,贾珍因居丧期间无聊,在天香楼聚众作乐,斗鸡走狗,问柳评花,赌钱狎娈,无所不为,致一天夜晚贾府宗祠祖先之灵长叹。

天香楼没有芳香,却时时充斥着污浊腐朽,恶臭蔓延。贾珍就如同自家这座发出恶臭的天香楼。

警幻仙姑的《红楼梦》十二曲之《好事终》唱道:“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指出贾府衰败,均起源于贾敬,宁国府要负最重要的责任,一切因情而生。《红楼梦》因避讳等原因历经校阅、增删多稿,我们已经无法看到衰败发端于贾敬的例证,只贾珍的“养不教,父之过”一条,便令贾敬难辞其咎。做父母的无责任感,却要求子女有责任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自贾敬开始,至贾珍,再至贾蓉,言传身教,上行下效,淫乱不堪,偌大府邸只剩“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家风家训自此不扬。

因没有父亲管教(贾珍母亲的身世及结局也是谜),贾珍信奉的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尤其是擅长用下半身思考。于是,他光明正大地做起了批发绿帽子的生意。首先,打起了儿媳妇秦可卿的主意,顺手给儿子贾蓉一顶,最终令秦可卿“淫丧天香楼”。在秦可卿丧礼上,贾珍如丧考妣(及至贾敬殁,贾珍反而时不时言笑晏晏,与此形成强烈对比),“哭的泪人一般”,年纪轻轻就悲痛得拄起拐杖,恨不能代秦氏去死,丑态百出,倾尽所有办了一场高调奢华有“内涵”的丧事。

贾珍哭的泪人一般,正和贾代儒等说道:“合家大小,远近亲友,谁不知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这长房内绝灭无人了。”说着又哭起来。众人忙劝:“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贾珍拍手道:“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贾珍与夫人尤氏的妹子尤二姐“不妥”,硬给了没见过面的穷小子张华一顶绿帽子。及至尤二姐聘给贾琏,绿帽子原封不动地给了贾琏,好在贾琏是色盲,照单全收,“二马同槽”倒也相安无事。贾珍还试图调戏尤三姐,给柳湘莲邮寄一顶,却被冷二郎柳湘莲拒收。对于贾珍喜欢批发绿帽子的事情,做皇商生意的“呆霸王”薛蟠却十分警醒,在“魇魔法姊弟逢五鬼”一回中,众人均去探望凤姐和宝玉二人,薛蟠忙得不要不要的,又恐薛姨妈被人挤倒,又恐薛宝钗被人瞧见,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贾珍等是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

看来巨无霸皇商不一般啊,头脑清醒,一般的批发零售很难撼动。

贾珍的失败从焦大之骂就注定了。焦大骂道:“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焦大之口可以被强权者堵住,世人之口、世人之心却难以被堵住。

贾珍这样污浊不堪的男人,竟然主持修建了大观园这最干净的青春乐土,笔者想想真是难过。

在他熟悉的大观园的每一条小径上,当他陪着贾政检阅验收竣工的大观园时,看到叔叔贾政随时对宝玉耳提面命,是否也在恍惚间渴望过父爱而非冷漠,体验过纯真而非肉欲,畅想过诗意而非世俗?

大观园知,天香楼一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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