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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茶坊战匪(第1页)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局里,天汉茶庄几处分号相继出现经营困难的情况,损失惨重。就在郑德昌焦头烂额之际,兰州库存的毛茶因天旱干燥,遭雷击起火,被烧得一片焦黑。不久,从汉中传来消息:汉中十八里铺遭巴山巨匪王三春洗劫,天汉茶庄伤了四名伙计,损失近三万两银子!接着,天汉茶坊也再次遭到土匪张华堂的报复,自卫队队长张牯牛被张华堂活捉,在红春坝的渚河滩上拿他给儿子张茂男祭灵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郑德昌一蹶不振,肝肠寸断的痛苦让他一下变得沉默寡言了。

张牯牛自从担任了自卫队队长,赶场天,他带着自卫队员们到市场街口站岗,对嫌疑人员进行盘查,刀剑之类一律不得带入场内。自卫队员们对混在人群里的匪徒进行搜寻抓捕,押送给县城警察局。这些匪徒由此对张牯牛恨之入骨。

张华堂为了进一步巩固寨主地位,扩大势力范围,把贪婪的目光聚焦商贾重镇瓦房店。瓦房店的对面有一片松树林,树林上面有一座狮子寨,是专门用来躲避土匪的,每当土匪来时,人人都躲进树林里的狮子寨,土匪走后,又回到家中,恢复生产。张华堂屡次放出话来,要居民派代表前往云雾寨洽谈“上山入伙”事宜,但瓦房店人人都心存正义,严词拒绝。

云雾寨的粮款单还是很快发到了每家每户,天汉茶坊要交一千块银圆。郑德昌不但拒绝,还四下里让张牯牛动员群众,抵制交粮款。两人因此成了土匪的眼中钉。张华堂虽痛恨天汉茶坊,但也不敢乱来。因为茶工大都年轻力壮,特别是张牯牛,不但自己会拳脚,还领导着有三十条枪的自卫队和七八十人的梭镖大刀队,战斗力不可小觑。

张牯牛带领自卫队再次加固了茶坊大门,为了防火,整个门都用铁皮包裹,又用铁钉钉出如意云头。两边用石头与土砖砌起哨楼,楼高数丈,类似碉楼。东、西、南三面被土墙堵死了,只有北面大门供人出入。楼里架起了几口铁锅,随时烧着开水,同时还堆满了石头和木柴。登上楼顶,可以鸟瞰茶坊四周和整个镇街。土匪来时,除了老弱妇孺进入狮子寨外,身强体壮者一律进入哨楼,持土枪、梭镖、大刀、石块、开水等武器,以土墙做掩护与土匪周旋。同时,派人与县城的保安队联系,互相声援,抗击土匪。张牯牛料定土匪早晚要来找麻烦,于是带自卫队在紧要路口提早设伏。

瓦房店到红春坝之间的松树梁有片松林,是土匪打劫瓦房店的必经之路。这里坡陡路滑,除了松针,全是光秃秃的陡坡。张牯牛利用这地形,在路口的山坡上设伏。他事先用绳索编成网索,把抱大的石头固定在坡顶上。两天后,张华堂果真带着百多个土匪走出了云雾寨。刚下过雨,土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扛着枪,嘴里哼着小调从对面的山坳下来。张华堂带着儿子张茂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屁股上挂着驳壳枪。在小溪边歇气的时候,张华堂点了锅旱烟吸着。师爷白眼狼则大声招呼土匪:“弟兄们,等到了瓦房店,只干两件事:一是把龟儿子张牯牛给绑了,让天汉茶坊出一些血,再点他天灯;二是把街上的婆娘都弄回山上,让大伙过瘾,那些婆娘很讲究,比山野村妇有味道!”

一袋烟的工夫,白眼狼嘴里继续哼着酸调子,带头往松树梁爬;众土匪也大摇大摆地在屁股后面跟着唱。土匪爬到松林下方,全部进入射程,张牯牛让弓箭手先放一排竹箭,射伤一些土匪后,手中的汉阳造才响,打头的一个土匪应声倒地。紧接着,三十几条枪都响了,喊杀声枪炮声乱成一片。汉阳造一次只能放一枪,再打时得退堂上子弹,耗费时间。白眼狼趴在地上听出名堂了,挥舞着驳壳枪高声喊:“弟兄们,自卫队的家伙是老式枪,火力不行,打不准人的,赶快往上冲!”

顿时,土匪的枪炮声大作。自卫队很多队员没有枪,只有大刀、梭镖和弓箭,隐蔽在松树和网索石墙背后,很安全,负责砍松树上的绳索,一人砍一根。张牯牛吩咐过了,土匪上到松树下边的有效位置时,由大刀队的人先砍绳索。

“冲呀!杀呀!”土匪边打枪边喊着往山上冲。冲到张牯牛设伏的位置,弓箭手又是一阵齐射,大刀队的人接着从古松背后站起身来,挥刀砍断绑在松树上的绳索。第一波网索里的石头失去牵制,顿时散开,随陡坡轰轰隆隆翻滚而下,密集地向土匪们砸去。

“嘣嘣嘭嘭”一片滚石声,让整个松林山摇地动,土匪喊爹叫娘,前前后后死伤了二十几人。白眼狼冲在队伍的前面,飞滚的石头从他头顶上飞过去,吓得他屁滚尿流地往山下边跑边躲。后面督战的张华堂却挥舞着盒子炮嗷嗷直叫:“弟兄们,往上冲啊!打死一个自卫队的,老子赏银圆两百!”

果真有三四十个土匪躲过第一波滚石后,借着松树的掩护就往山上冲,这些土匪大都是冲着两百赏银去的。等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土匪近了,自卫队的枪又响了。就在这时,躲在松树背后的队员又砍断了绳索,第二波网索里的滚石再次向土匪们砸去,又让土匪们死伤了十几人。侥幸未伤着的土匪又赶紧往山下跑,再也不敢攻打松树梁了。两波弓箭和滚石后,土匪死伤了近半。松树梁上到底还有多少波石头,土匪们心里也没底,也不晓得山坡上还有啥埋伏。张华堂和白眼狼对埋伏心有余悸,最后只好带着死伤的土匪逃回了云雾寨。

在张牯牛的指挥下,瓦房店抵挡了小股土匪的数次攻打骚扰,保护了街民们的财产和安全。一时间,张牯牛威名大震。

土匪没捞到便宜,张华堂让人带话,只要张牯牛解散自卫队,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彼此握手言和、互不侵犯。同时向各村发出利诱威胁告示,搞得自卫队女眷都在家中惶恐不安,胆小的都纷纷劝自家男人脱离自卫队。自卫队的一些男人无奈,只好向张牯牛上交了大刀、梭镖、弓箭,退出了自卫队。在张华堂的利诱威胁下,相继有上百人离开自卫队。张牯牛担心土匪离间自卫队后会卷土重来,便征得郑德昌同意,对外宣布将余下的百十人解散,实际一直在秘密联络,而且在德昌的支持下重新购入了枪支,并秘密吸收了更多的年轻男人进了自卫队。

土匪毕竟是土匪,张华堂果然像张牯牛预料的一样,听说天汉茶坊解散了自卫队,于是带着他的大部队,联合王三春的另一股土匪程安定,共计六百多匪众气势汹汹地扑向瓦房店。

张牯牛听闻匪警,立即向县城派船去搬救兵,同时疏散了全镇的老弱妇孺,其余的人都操着家伙进了哨楼。匪徒冲进镇街里,首先窜入各家各户,将所有来不及藏匿的财物席卷一空;然后集中起来,一波又一波地向天汉茶坊疯狂进攻。茶坊哨楼里的人凭借着土墙,利用石块、弓箭、土枪和汉阳造一次次把他们打退。

双方相持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哨楼不但丝毫未损,反而借助居高临下的优势打倒了十多个土匪。张华堂和程安定两个土匪头子气得暴跳如雷,当即命令手下的喽啰四下放火。霎时,沿街百多户人家家家起火,户户冒烟,街道两边顿时火海一片。

哨楼里的人看到自家房子被烧,一时人心惶惶,心痛不已,加上烟熏火燎,晕头转向。有不少冲动的人竟然从三丈高的哨楼上跳下去,想回家救火。但冲出去的人不是被土匪打死了,就是被扔到河里淹死、投到火中烧死,土匪显然是想把人斩尽杀绝。

四周的房子被烧垮后,茶坊变成了一座孤堡。程安定走出来,冲天汉茶坊喊话,让张牯牛出来说话。张牯牛站上哨楼,大声说道:“你有屁快放。”程安定走上前,指着后面的人马喊道:“牯牛,以你的聪明,你认为天汉茶坊能抗住我们的进攻吗?”张牯牛说:“不能。但为了保命,为了财产不受抢劫,我们愿意血战到底,虽死犹荣。”张华堂哈哈大笑着说:“可是,你们男人都死了,谁来保护你们的妻儿老小?”张牯牛无言以对,这也是他心中的担忧,却苦无良策。面对大量土匪,天汉茶坊这一次凶多吉少。程安定说道:“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解散自卫队投降归顺,我保证从此秋毫无犯。”张华堂也补充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然,天汉茶坊将灰飞烟灭。”张牯牛沉吟良久,终于说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张华堂手一挥,身后的一众土匪就推出了一个人质来。那是一个老头,估计没来得及躲避,被土匪搜到押了上来,有七十多岁,上身的衣服被土匪扒去了,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胸膛,头发和胡须已经花白,眼睛由于上了年纪变得浑浊。老头若筛糠般在那里抖着,一个劲地求饶,张华堂则恶狠狠地盯着张牯牛,然后把手里的刀猛地朝老头的胸膛刺去。老头惨叫一声,两只手乱抓起来。张华堂这时一闭眼睛,一把抽出尖刀,老头胸膛里的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可他没有倒下,而是朝张华堂狠狠地扑去。就在这时,一个护卫一脚把老头踢飞了,嘴里还咒骂道:“老东西,都快死的人了,还这么雄势。”

这一脚踢得很重,把老头踢得飞出去好远,摔在街沿坎上。这一摔,老头直接从嘴里喷出一口血,然后抽动了几下,就不动了,临死的时候,眼睛还死死地看着哨楼上的张牯牛。张牯牛知道老头这是死不瞑目,可他也无可奈何。张华堂踩着老头的尸体说:“你要是不同意解散自卫队,只要抓到茶坊的人,下场都和他一样。”张牯牛冷笑道:“不解散还有一丝活的希望,解散了只能是死得更快。”

张华堂见他难以劝服,便组织土匪到后山砍来竹子,做成两丈多长的梯子。张华堂的儿子张茂男迅速组织了一支梯子队,他们在西墙上竖起了梯子,也许是怕哨楼上的人掀翻梯子,土匪没敢把梯子直接架到墙头上,而是架在离墙头还有一两尺的地方。数十名土匪呐喊着,在快枪队的掩护下,在张茂男的带领下,不要命地爬上来。

张牯牛守的是西墙,看见墙头突然伸出一双毛发浓密的手来,紧紧抓住墙头,努力地想往墙内翻,情急之下,他随手抓起一把铁铲,对准那双毛茸茸的手猛力砍了下去。土匪惨叫着依然坚持着没松手,奋力往楼里翻。张牯牛毫不犹豫地反手一铲子将那土匪伸出的细长脖子切断,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滚了下去,紧接着,身体也跟着跌落到了地上。这人竟是张茂男。

张茂男自小跟随张华堂,身手敏捷,实战经验丰富,却依然在攀爬竹梯抢夺战中掉了脑壳。楼下一个土匪边跑边喊:“不好啦,少寨主的脑壳被砍了,我们快逃吧!”接着,张牯牛又端起一盆早已烧得滚烫的开水向后面继续攀爬的土匪的脑壳淋了下去,大喊道:“不怕烫的你们就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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