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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真相大白于天下（第1页）

这时，阎姬在刘保身后轻声地说：“皇上，按母后教你的说。”

刘保点点头。于是，一声童音回荡在皇宫大殿：“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谢了皇上后，纷纷站立起来。

阎姬要太史官张衡将这些如实记载，接着道：“中常侍，宣制！”

永信直起腰，宣读诏书：“皇太后制曰：袁贵、陈忠、袁礼、杨伦、袁飞、虞放、高舒、朱冲八大臣，在护国除奸中有功，特擢升袁贵为太尉，陈忠为司徒，杨伦为司空，袁礼为大将军，袁飞为骠骑将军，虞放为廷尉，高舒为御史大夫，朱冲为卫尉。同时，擢升阎显为车骑将军兼洛阳尹，许冲为太学院祭酒。钦此！”

接着，阎姬又封弟弟阎景为执金吾、阎耀为洛阳校尉、阎晏为城门领兵，兄弟几人都居要职。这几年，阎皇后被打入冷宫后，阎家兄弟几人大权旁落，与奸佞一党之间的矛盾极为尖锐。

奸佞一党入狱之后，朝廷恢复了张衡太史令之职，同时，文武大臣鉴于张衡素来善于著文立说，写有大量文章，讽谏政事，一致进言阎后和皇上，将张衡留于宫中。于是，阎姬又下旨，将张衡升迁为侍中、谏官，引入宫中，讽议左右。张衡复职后，决心要在史书上为逝去的杨震书写一笔，使杨震的功绩伴随先太后邓绥的功德流传千古。

袁贵几人纷纷谢太后隆恩。

这时，杨伦出列上奏：“启禀太后、皇上，臣杨伦、虞放、高舒、朱冲四人，有‘讨贼檄文’奏报。”

阎姬说：“杨爱卿请讲。”

杨伦说：“西羌叛军进犯，荆州民变，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

百姓之冤，无所诉告，故谋议不轨。朝纲混乱，民不聊生，究其一切根源皆由朝中奸佞妖女所致。为大汉安宁，永绝后患，宜斩奸佞嬖女，悬头京城，以谢百姓。”

“附议！”“附议！”“附议！”百官齐呼。

接着，袁贵等多名大臣联名弹劾樊闰“倾乱朝政，附上罔下，阴谋篡逆”

等罪。阎姬听了袁贵等大臣建议，让谙熟律令法度的虞放牵头，组成大案要案组，负责审讯樊氏兄弟、樊家父子谋逆一案，同时全面调查樊氏家族涉犯罪行。

这时，阎姬高声道：“虞放、高舒、袁礼三位爱卿听旨！”

三人纷纷出列跪地领旨：“臣在！”

阎姬道：“传哀家懿旨：由廷尉虞放牵头，着即三堂会审，审议樊氏一党惑乱朝廷、迫害忠良、谋逆篡位一案。”

三人齐呼：“谨遵太后懿旨！”

这时，阎姬还在担忧着另一件事，就说：“西羌叛军大举进犯，陈兵潼关，逼近洛阳，南蛮民变数月，请大臣廷议。谁愿出征退敌？谁愿赴南蛮平息民变？”

袁贵出列请奏：“太后、皇上，老臣不才，愿为朝廷分忧。臣请缨，率刚刚平息的五万大军，再调集各路府兵出征，征伐西羌叛军，以解大汉之忧，保我大汉平安。臣虽年高，但身体尚佳。卫国戍疆、为国捐躯是老臣的职责，请太后、皇上恩准！”

袁飞急急出班奏道：“启禀太后、皇上，老父老骥伏枥，精神犹佳，但毕竟年近古稀，体力不济。零昌称帝，在域内大兴尚武之风，人人习武，个个皆兵，把西凉的马匹皆驯成战马，又在汉人杜琦的辅佐下，训练了一支强悍的远征军，今直扑洛阳，被我军抵御在潼关以西多日，东望洛阳，虎视眈眈。末将愿领兵前往，将叛军剿灭在潼关，然后一路西进，捣毁西羌老巢北地，荡平凉州，开通西域，保我大汉西部平安。”

继而众武将皆跪，请太后、皇上下旨。

阎姬被这场面感动了，眼眶中浮着一层喜悦的泪光，说：“命袁老将军为伐羌大元帅，袁飞、阎显将军为副帅，协同作战，调集大汉各路兵马，在天险潼关剿灭西羌叛军，以保大汉的中原、关中和西域州郡长治久安。”

袁礼出列说：“臣袁礼启奏太后、皇上，南蛮民变，皆因重徭厚赋所致，臣曾随杨大人出使荆州，与南蛮首领羊孙、陈汤有过交往，且熟悉当地民情，臣乞请前往，以平息荆州民变。”

阎姬犹豫袁礼三堂会审，思虑片刻，说：“之后再议。”

在袁贵的进言下，阎太后与顺帝在长乐宫宣室召见大汉各路将领。之后，大汉军队开赴潼关，与叛军首领零昌开战。

樊氏一党惑乱朝廷、迫害忠良、谋逆篡位一案三堂会审在廷尉府大堂进行。

大堂之上，中间坐着头戴着黑色獬豸法冠的虞放，两边一左一右坐着袁礼、高舒，三人神情庄严。堂上“明镜高悬”四字非常醒目。

这时，堂下两边，是执杖的衙役。虞放呼：“传，带案犯樊闰上堂！”

传令衙役喊道：“带案犯樊闰上堂——”

执杖衙役齐呼：“威——武——”

樊闰戴着重枷和脚镣，穿着前后写有“囚”字的囚服，一步步走进来，站在那里，并不跪地。一个衙役从他身后狠狠一脚，踢得樊闰当即跪趴在地。

虞放“咣”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问道：“案犯樊闰，如实招来，你是怎样设计陷害邓大将军的？”

樊闰藐视朝堂，不吭声。

这些天，樊闰在狱中无数次地思考，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数日，自己一下子从天堂掉进地狱。樊闰的满头乌发一夜之间竟然全白了，不再绾髻，不再扎带，而是散乱地披在头脸上，眼神一片空洞，呆呆地望着大堂。

虞放说：“案犯樊闰，你广造宫室，图谋篡位，你建造宫室的钱物都是从哪里来的？你应该知道，图谋篡位，是犯了犯上作乱的滔天大罪，是要夷灭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