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永宁侯府,她用脚趾头猜也知道,他们肯定万分在意女儿的名节。
如果谢临还呆在她身边,肯定会有危险的。
她要想个法子,把谢临支出去才行。
这厢林予笙在盘算,那厢谢临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他想要向林予笙坦白,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齐叔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要他一声不吭地消失,他怕她找不到他会担心。
谢临想起上山打猎的那晚,他走在黑暗冰冷的山道上。
少女提着灯,一脸的关切和慌乱。
他不想让她担心。
要不跟她说要去投奔亲人了?
谢临苦着脸洗碗,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
翌日一早,谢临就出门捞鱼去了。
门口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
田埂上也多了些绿意。
只有树枝上还有一些些的白。
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了。
虽然还是冷,但那风却不那么扎人了。
林予笙收拾着东西,却心不在焉,她的心里怦怦直跳。
时不时望向门外。
傍晚的时候,谢临拎着鱼篓回来了。
“努力了一天,就抓到了两条。”他似乎有些不满,“不过两条也够我们吃了。你且坐着,今天看我的手艺。”
林予笙笑了笑,开始收拾他之前打猎得来的皮毛,不经意道“你明天得空去把这些皮毛卖了吧。堆着也是堆着,趁着冬天还没过去,还能提提价。”
谢临手上动作一顿,应了一声“行。”
谢临将鱼献宝似的端上桌,眉梢眼角都透着得意“昨天我跑了五家店才买齐这些香料。”
他小心地剔出鱼刺,将晶莹嫩白的鱼肉放进林予笙碗里,“就是河里的鲤鱼鱼刺太多了。等我以后——”
他顿了一下,有些颓然“算了。你快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