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原本平平无奇的金蟾蜍突然就那么陷了下去,很快那扇原本放着许多姑娘们平时所用乐器的墙面,突然旋转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吞没进去的洞口。
那个老鸨把自已的衣服随便一撩就那么跳了进去。
那个仍旧能看出来风韵犹存似乎留着几分年轻时美貌的老鸨,走进去后那堵墙面再次悄无声息的合上。
就好像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一般。
那堵墙的另一边似乎是通往了黑漆漆的地下,让人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老鸨进去后也只是很随意的举着一盏油灯,一直走到了最里面这才看到了里面的那个桌子。
那个桌子似乎也是平平无奇的模样,但桌子上却放了几张信纸。
那几张纸若是让福喜这种长居宫中的太监来辨认,那定然是会吓一跳的。
因为这些纸张是那种可以直达天听的存在。
只要在这个纸上写上内容,而后很快就能被送到隆安帝的手边。
那个老鸨冷着一张脸在纸上愤愤不平的不知写下了什么,写完后也并没有把这张纸带出这个密室。
反而是通过另外一扇门直接离开了自已的地盘,七转八转的又进了另外一间大宅子。
冷着一张脸把自已手上的纸张递给了宅子的主人,那个男子身着华服。
看着自出现在自已面前的女人颇为震惊“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缩在醉仙楼,一辈子为了你收养的那一群雅妓不露面了呢。”
“我楼里的姑娘不是你能评判的,既然我来了你应该知道规矩。”
“你放心,就算我也不喜欢你这人离经叛道,但规矩我还是懂的。”
“这些消息今晚我就给你送进去。”
老鸨没有对那个男子说半个谢字,反而是冷着一张脸又转身回了密道内。
只留下呆在待在书房内的男人,攥着自已手上的那张纸张。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很快,宰相半夜不顾宵禁夜扣宫门之事就传了出来。
更让那些臣子震惊的是,陛下对此竟然没有给予任何的惩罚。
“皇上,就是这封信件,微臣如今也算送到了。”
隆安帝深夜召见了宰相,福喜还是恭恭敬敬的守卫在他的身后。
可当他看到宰相手上攥着的那封信纸之时,即使还没看到里面的内容,福喜就已经挥退了殿内所有的宫人。
就连自已也是乖乖的低垂着眼眸退了出去。
那位竟给陛下来信了?
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啊。
“她如何了?”隆安帝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那封信,反而是低垂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老样子,臣也不敢多看。”
听着丞相的话,隆安帝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把信件留下。
等到店内最后一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身离开了,隆安帝这才打开了自已面前的信件。
看着里面的内容,一时间竟还有些不知所措。
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怀念闪过,但很快眼中就换上了满满的肃杀之意。
“福喜。”
隆安帝将那封信件仔细的看了几遍后放到面前的火盆燃烧殆尽,对着殿外喊了一声。
福喜立刻放下了自已心中所有的担忧,飞快地挪动着自已的两条腿冲进殿内。
“皇上,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