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一耳光就落在脸上,姜良只觉得耳朵嗡嗡,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耳光,让她再也没了说话的机会。
魏昭仪眼里泛着精光,如果太子不在乎这个奴婢,她打了就是打了。
如果太子在乎这个奴婢,亲自上门讨公道,她更喜欢。
重阳节的群纱舞明明是她想的讨陛下欢心的手段,却半路被萧昭仪抢了去!害的她不能再表演。
萧昭仪平步青云,陛下却已经一个月没再召她侍寝,眼看被忘在后头,她怎么不急!
这承祚殿的小奴婢来的正好!拿她作筏子,富贵险中求!
“打狠些!得让太子殿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奴婢犯了错!”
“啪啪啪!”耳光声更重了。
这些下人打人都是有技巧的,把脸打烂了也保管只是皮肉伤。
这二十个耳光的时间,在姜良心里是如此的漫长……
等二十个耳光打完,姜良目光呆滞,人好似没了灵魂。
魏昭仪嫌弃的打量着她,咄着裙摆走到她面前,笑如食人花
“你有本事,就让太子殿下找妾身理论,妾身也是不怕的。”
说完她还使劲儿拧她嘴巴。
眼里闪过嫉妒,一个奴婢,长这么好的皮干什么!
魏昭仪冷哼一声走了。
她身后的奴婢恶狠狠淬了她一口
“下次见了魏昭仪,别作狗眼瞎认不出来!”
姜良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沾满了培花的土。
她抖着手碰了碰高肿的脸,咬着唇使劲儿忍泪。
心里百般滋味蒸腾的她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魏昭仪。
看着那道背影,姜良怨气冲天,又绝望无比。
她发现自已无人可靠,来了这吃人的古代,入了这深海皇宫,还求什么异世同乡?
安稳活着不好吗?
如果她安稳些,就不会想着试探小太子,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真相。
也就不会因为伯劳一番话停留在这里,不会遇上魏昭仪,不会被打脸侮辱。
姜良的小心思被这二十嘴巴闪的一干二净,她终于懂了那句——‘皇宫里好奇心最要不得’的真谛。
也终于懂了为什么所有进了皇宫的人都想往上爬,傍主子。
反正姜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种事了。
她平静的爬起来,掸掸土,低下头,灰头土脸的回去。
至于小太子帮她讨公道?
三岁的小孩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