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劳死狗一样不开嘴。
等到晚上,祁元祚挪了地方,进了大殿。
狸花背团着身体窝在小太子怀里,扬着尾巴扫他的手和下巴,示意过于安静的幼崽来玩耍。
祁元祚手指绕着猫尾巴吩咐
“把伯劳带进来。”
两个小太监将跪麻的伯劳拖进来放在地上。
“所有人退下。”
胖公公和丝苗退了,姜良也跟着退出去,门一关,殿里只剩祁元祚与伯劳两人。
还有一只猫。
伯劳趴在地上胸腔里的心脏跳快了。
祁元祚:“敢做不敢认?”
伯劳垂着头,不知为何不敢回答。
“你把孤当什么?”
“随你糊弄的傻子?暂时栖身的庇护牌,还是定要报复的仇人?”
小太子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的让人心慌,伯劳急忙开口:“奴婢绝无二心!”
“你白日去了冷宫,还与人起了争执,甚至动了手。”
“你想杀周美人。”
伯劳呼吸重了:“她想伤害殿下,罪有应得!”
“怎么不瞒了?”
“孤还以为你要孤交出证据呢。”
“孤都想好给你列出一二三来,想好怎么跟你说说你手上的抓伤、衣服上的香味、鞋子上的血迹。”
“再不行,孤去一趟冷宫审几个人,这样你也不用活着了,诏狱一扔,孤管你死哪里去!”
小太子骤然发怒,抬脚踹他肩头。
伯劳痴迷的仰望小太子的冷脸,心里叫嚣着——再来一次!
比起被踹的疼痛,更难捱的是得到殿下注视看到殿下情绪外露的兴奋。
谁也没见过!只有我!
殿下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