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祚殿不能少了人,从前殿调。”
肥公公弯腰去办。
几天内,承祚殿的人换了两波,宫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
殿内有人吓尿了,立刻就被拖了出去,其余的,还跪的安稳。
齐帝看了一眼,坐在祁元祚床头,握着儿子温热的小手没说别的,就是可留。
肥公公心道,陛下是为太子殿下积德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几声喧闹。
肥公公立刻走出去,竟是大皇子祁承友。
他向陛下请示。
齐帝慢条斯理的盘着血玉串,祚儿刚醒,人就来了。
“见。”
肥公公立刻去请。
祁承友是齐帝的长子今年六岁,齐帝还是王爷的时候有的。
按理说父亲对长子应亲厚些,齐帝不一样,他讨厌这个儿子。
原因不明。
这事肥公公最先发觉,至于别人,可不敢揣摩圣意,自然也不知道帝王心中的讨厌。
祁承友像了他母亲,圆脸,六岁的孩子婴儿肥未退,脸上贴着膘,头发扎着总角,矜贵沉稳的气派,是老人家最喜欢的孙子。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圣安。”
齐帝微不可察的皱眉:“免。”
他压着调子,低低沉沉的,怕惊了床上的小儿。
于是祁承友会意,也压着声音
“父皇,儿臣听说弟弟醒了,所以前来看望。”
大皇子歪着头,想看看床上的弟弟,齐帝遮的严实,连个毛都没看到。
“他身体不好,没办法跟你玩儿。”
“你也六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朕给你挑了老师。”
“少傅席名学问不错,自今日起他就是你的老师,平日里要多向他请教,现在他就在后配殿等着,你去拜见吧。”
入了学,就离祚儿远远的。
席名本是他为祚儿挑的老师,赐了少傅的职位,本打算让祚儿看过再加封太傅。
如今祚儿要养上几年就由朕亲自启蒙,让席名教导承友,也不算亏待了席名。
祁承友老老实实道:“是。”
“那孩儿改日再来看弟弟,父皇眼底青黑,要保重身体,好好吃饭。”
齐帝:“朕知道了,退下吧。”
祁承友出了门,情不自禁的握紧拳头。
谁要祁元祚不要的垃圾!狗屁的少傅,他稀罕?!
他上辈子就知道皇帝老儿心偏,重来一世,这踏马是偏?这是心长祁元祚身上去了!
上辈子被祁元祚砍死的老师,他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