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的画展如期而至,之前她怀有身孕一直没有再进行作品展览,所以这是她的第二场画展。
展会上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地来,都想来看看云玫瑰最新的作品。
女人的作品仿佛带有魔力,总让人流连忘返。
“云玫瑰新出的作品怎么这么甜?”
“你看这个男人的影子,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
“啊?云玫瑰不是单身吗?”
“谁说云玫瑰单身了?她的微博只发作品展示,又不发私生活。”
“说不定人家都结婚了呢~”
“云玫瑰太神秘了,上次没露面,这次还是没看见她人在哪里……”
人群颇有兴致地谈论着有关云玫瑰的事情,殊不知在他们身后经过一位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
有个女人回头看了一眼,“这人捂这么严实不热吗?”
纪伯简压低了帽檐,加快了步子从他们身边离开。
他走到人少的角落,紧紧地攥着拳。
目光所及皆是云窈的作品,她在艺术上的天赋过人,画工水平甚至超过了舒茗玉。
这次的画展核心画作是一个男人的侧影,黑夜笼罩着他的容貌,只有几缕月光落在他脸上,照出一半深邃的蓝色眸子。
来参观的人认不出这是谁,纪伯简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柏聿。
哪怕他化成灰,纪伯简也认得出来。
他望向那幅画的眼神逐渐阴狠,眼底浑浊不堪。
……
纪伯简在这里等到了画展结束,云窈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他一把扯下头顶的帽子,狠狠地扔在地上,宣泄着不满。
柏聿就将她护的这样好吗?
让他无从下手,连云窈的面都见不上,更别提别的。
他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家再另找机会。
忽然,男人的脚步一顿,他俯下身拍掉裤子上的灰尘,微微抬眸,像是想到什么冷冷勾唇。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
夜幕四合,繁星点点。
飞往香港的飞机上,云冷和柏星季并排坐着。
柏星季就快毕业了,这次回去也是完成导师布置的任务。
他在平板电脑上涂涂画画,做着云冷看不太懂的设计图。
“小黄毛,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