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上官清醒来时,燕王已经不知去向,昨日他疯狂大半夜,她的身子像被车轮碾过,浑身酸痛,王府的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宝珠腿伤未愈,还在首辅府里养着。
她瞧见周围的陌生面孔,莫名感到孤寂。
宫里昨日来的嬷嬷到床边收拾一番,不知取走什么放在盒子内,向她请安后便离开了。
上官清莫名其妙的看一眼嬷嬷的背影,收回目光,任由丫鬟们为她盘发,她端详镜中的自已,云鬓高挽,额前轻点梅花花钿,已是妇人的打扮,心想若是慧娘还在,一定会将她的发盘的一丝不苟。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宫里的嬷嬷拿着落红的帕子去给燕王检视时,他正如往常般早起练功,不解的问:“这是何物?”
嬷嬷满脸堆笑的答道:“回禀王爷,此乃王妃落红,乃证清白之身,太后特意派老奴前来取巾帕。”
燕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清儿昨夜青涩至极,定是未经人事,他又何须验证,想到昨夜,他禁不住回味一番,那感觉实在过于舒爽,生平前所未有过的刺激,而她则美的动人心魄。
以往在西北边境,军中也有军妓,有些将士谈论其中有一绝顶美人,他偶然见过一次,也是美的,但与上官清比起来,万分之一都及不上,不过她仿佛是水做的,他要的狠了,她便哭个不停……
他练完功,通体舒泰,回到卧房时,上官清也刚好梳妆完毕,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含蓄而娇艳,妩媚又清丽,叫人看直了眼。
庆泽小声提醒道:“王爷,用饭否?”
燕王发觉自已有失仪态,连忙敛眉收目,恢复之前清冷的样子,“上饭。”
燕王夫妇同桌而食,秉承食不言的规矩,默默吃饭,偶尔目光相遇,一个宠溺,一个娇羞,郎情妾意。
新婚夫妻须得入宫向太后问安奉茶,两人乘马车一路闲话,不知不觉便到了寿康宫。
太后早已等候在厅堂内,新婚夫妻赶紧接过嬷嬷手中的茶,双双跪地奉茶。
太后看着这一对璧人,男俊逸女貌美,心里几分欢喜几分忧,饮茶之后,示意桃嬷嬷将她准备的给儿媳的贺礼拿来,是一根镶红珊瑚如意金簪。
她亲自将簪插在上官清乌黑的头发上,仔细端详,越看她越觉得美,罢了,儿子喜欢最重要,于是柔声道:“清儿,这根钗很配你,盼望你尽快让哀家抱上孙儿,开枝散叶,金玉满堂!”
上官清脸颊微微发烫,生孩子对她来说,连想都没想过,却被太后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颇有些难为情,尽量稳定心神道:“谢母后赏赐,儿媳谨记教诲!”
奉完茶,上官清与太后闲话家常,萧宁熙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太后偶尔问他,他便答两句。
两个女人默契十足的不提之前的不愉快见面,既然已成为一家人,往后福祸与共,过去的事再提也只会伤了和气。
抛却上官清不能言说的身世,太后对自已的这个儿媳还是分外满意,说话大方得体,举手投足娴静端庄,一双明媚的眼睛灵动娇俏,燕王对她痴心不改也在情理之中。
“清儿,哀家知你从小长在江南,今日特意嘱托御膳房做了些江南风味的佳肴,等会儿你尝尝,合不合口味。”太后拉着上官清的手,说道。
“劳母后费心,宫里御膳房师傅们手艺高超,必色香味俱全,定合口味。”
萧宁熙默默听着这对婆媳的闲聊,心里不禁发笑,女人啊,变脸比变天还快,只要给女人们一个机会,她们比男人能屈能伸。
及至晌午,皇帝皇后也来到寿康宫,与新婚夫妻共同用膳,沾沾喜气。
用饭时,皇后不免说道:“前两日皇上才跟本宫说熙弟要大婚,本宫贺礼还未备全,没想到昨日熙弟竟然就成亲了。本宫还纳闷,怎的如此着急,今日一见燕王妃,便懂了。”
她笑了笑,“如此倾城佳人,确是一刻也等不了。”
上官清面上一红,羞涩的低下头,轻声道:“皇后娘娘谬赞。”
皇上和颜悦色道:“熙弟,如今你已成亲,母后与朕也算了了一桩心事,盼你早日为我们萧家添儿添女,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