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安还站在书房门口,眼神似乎看着外面,但又不像,他仿佛是思考着什么。
他还思索着小时候看财经频道的事儿。
他那时候还小,已经忘了当时他们几个看薄远慎新闻这件事情是怎么翻篇的了。
但那件事过后,家里也不再对他们几个小孩儿瞒着薄远慎的事儿,反倒是逮着机会就得骂他一顿。
尤其是他们兄妹三个不听话、调皮捣蛋的时候,薄远慎必定挨骂,就说他基因不好。
总而言之,调皮捣蛋的时候都是随了他,乖巧懂事的时候就是自已家里教育的好,随了宋南枝。不讲理的很,但没人觉得不对,也没人反驳。
“安安,安安?”宋北延的手冲他晃了晃,接着说:“这孩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喊好几遍了。”
宋祁安才回过神,看着书房里的宋北延和秦勉,打了招呼:“舅舅,勉哥。”
秦勉朝他微微颔首。
宋北延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
“你怎么想?”宋北延站在窗边,漫不经心的问宋祁安的意见,仿佛是在问“中午吃什么”一样轻松。
“我觉得勉哥说的挺对,薄远慎想要与您合作,无非是城南那块地皮地理位置优越,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价值。”
“但是。。。。”
宋祁安话锋一转,又说道:
“但是我感觉他的目的不只有这些。”
“哦?那你跟舅舅说说,他还有什么目的?”宋北延听这话眼睛一亮,赶紧问道。
秦勉在一旁,也静静听着。
宋祁安继续说:
“薄家世代在黎城经商,虽说成就非凡,在商圈已经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但。。。。。。”
宋祁安话锋一转,
“但毕竟商人永远是商人,商人重利,永远不会嫌弃自已的利益多,他这分明就是想来京城捞钱。”
“京城的商人老总,都得看舅舅您的脸色,这几年薄远慎一直想打通京城这边的市场,却因为您在,鲜少有人敢合作。”
“而这块地皮,京城谁不知道是宋氏竞标成功得到的,他执着于跟您合作,是因为跟您合作,才能破了他在京城的处境。”
“他已经不满足于黎城,他真正目的是想在京城也分上一碗羹,所以,他一是看中那块地皮的优越性,二就是看中宋氏集团的地位所带来的便利性。”
宋祁安不说了,看着宋北延和秦冕。
宋北延欣赏的看了他一眼。
秦冕这么一听,更觉得薄远慎脸皮厚。
他接上宋祁安的话:
“所以,这场合作,他作为被动方,竟然还想多得利益。小舅,您一开始给他定四六分,他竟然还不满意,真是脸皮太厚了。”
宋北延给秦勉投过去一个嘉奖的眼神。
心想这机灵孩子,每次骂薄远慎,都能骂到他心坎里去。
宋北延又对着宋祁安好好夸奖了一番。
但最后,他突然语气变酸,阴阳怪气道:“真是遗传他了,一样狡猾。”
宋祁安勾唇笑了笑。
回答他舅舅:
“舅舅这是哪里的话,我这是机灵聪明,哪里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