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理事在台下跳脚。
台上的刘家却笑了。
盲切!
他都差点憋不住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从初中那会儿,眼睛略略有些散光,看东西非得专注不可。但做厨师切菜要求快、准、稳。你不能三分钟切一刀然后再比划一下。那样作盘菜至少半小时,客人非跑光了不可。
这事他当初拜师就给孙振平说过。
孙振平教了他个好方法。左手食指指背贴刀背,右手持刀,一切一后退。久而久之,即使不去看,也切的分毫不差。
为此,他断断续续练了一月多的时间,天天晚上疼的胳膊睡不着。这才让他有信心面对下方观众的吹毛求疵。
主持人很善于倾听人民的心声。
配合着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条丝巾,在刘家的面具外面,罩了一层,脑后打结。
“切了啊!”刘家晃晃脑袋。
下方的人哄堂大笑,三个摄像机稳如泰山。
他左手轻轻一抚黄瓜头,右手用刀背碰了一下,大概估计了下位置。
下刀!
后刀刃上提,刀尖下垂。只听见邦邦声如雨打枇杷啪啪作响。
真正的刀工并不是越快越好,而是速度适中,始终不紧不慢,速度匀称,刀口间距恰如其分。
切的太薄,黄瓜都不一定能拿稳,最容易断裂。切的太厚,肯定无法伸缩到3米的长度。这是一个度的问题。
当然,还不能切断。否则功亏一篑。
下方的人好像被他的切菜声感染,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
一会儿。
一根黄瓜切遍。
把整条黄瓜反转,刚才的背面朝上,继续正刀切!
邦邦……
很快!
右手放刀,左手离开黄瓜。案板上整条黄瓜像一条纹理密布的绿蛇。
整个人后退。
主持人又跑了上来。随着他,还有四个身穿开叉红色旗袍的礼仪女子。
主持人拿着话筒道:“现在我们来看看鲁城食神的蓑衣花刀。来,姑娘把黄瓜托起来。”
几个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捧起黄瓜,几个人慢慢拉伸。
拉伸的黄瓜形如蓑衣,方孔密布,显得极为好看。
这时候主持人拿出了米尺,把话筒夹在胳膊窝里,脸对着观众。“我们量量看……”
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