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认为,朱蕴的这三个孩子,跟自己离心,是天生的白眼狼。
原来这中间,竟还有杜氏的事。
杜氏接触到束国年刮骨刀般的视线,吓得整个人似是失了魂。
她摇着头,咬着嘴唇,不停的往后退。
一副我见犹怜,有冤无处诉的委屈样子。
束长安擦干净手,抬脚将杜长弓踹翻在地。
杜长弓任由口中鲜血淋漓,朝着杜氏的方向爬了过去。
这些年,与其说杜氏是妹妹,倒不如说是姐姐。
是杜长弓的衣食父母,是他的主心骨。
兄妹俩抱作一团,呜呜咽咽涕泗横流。
短短时间,大郎已经将家丁们挠成了大花脸。
他们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束长安不停的擦着手。
滑腻腻的舌头,着实恶心人。
“我大哥的坟,必须挖!即刻挖!”她慢悠悠的说道。
束国年似是刚刚回神,对这件事情他出奇的坚持:“不能挖!已经下葬,如何能再挖出来!”
家里丢人也就算了。
挖坟这事儿,是会将脸丢到外面的。
“挖!老娘就挖!我看你这个老鳖孙能怎么着!”一声暴喝从门口响起。
顾夫人带着香玉和几名家丁匆匆而来。
香玉看了一眼束长安,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
小姐将她留在大理寺,她一不小心睡着了,等睡醒后,询问衙差才知。
小姐回了束府,将她给忘了。
香玉很委屈,像是没人要的小野猫。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