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中,独孤小独听完镇国公讲述今日早朝之事后,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般模样。原本还想着若云安之事属实,江宁定然在劫难逃,届时云阳不就能另选夫婿了吗?
如今他的小心思彻底落空,就连本该成为他妻子的云安也成了江宁的。自已喜欢的和不喜欢的,都归了他人。独孤小独狠狠地一拳砸在柱子上,柱子瞬间凹陷了一大块。
云安公主府内,云安将一张纸条烧成灰烬,弹了弹手指上的余灰,有些无语地笑了笑:“没想到父皇巧舌如簧,避重就轻,还说什么矢志不渝的爱情,这也太荒唐了。不过只要不嫁出去,仍是皇家之人,暂且就这样吧。”
回到御书房的李恒,此时突然开口道:“传朕旨意。”
大太监王公公立马跪地,等候李恒的旨意。
“云安公主虽情有可原,但不能不罚,令其禁足一月。”
“传云阳进宫面圣。”
“江宁打其十大板,以儆效尤。”
李恒接连三道旨意下达,大太监王公公领旨而去。
江宁刚打完太极拳,突然王公公带着四名侍卫便闯了进来。
“大监,这是发生何事了?”江宁连忙行礼问道,心中思量:“莫非云安公主的事还是牵连到了自已身上?”
“传陛下口谕,打江宁十大板,以儆效尤。”王公公没有多言,手一挥,两名侍卫便将江宁按在院中的一条凳子上,接着另外两名侍卫“噼里啪啦”地就打了起来。
每响一声,江宁的屁股上便传来轻微的痛感,江宁不仅未忍住,反而叫得凄惨至极。让下手的侍卫心生疑惑,怀疑自已是不是打得太重了,两人对视一眼,力道又减了两分。
叫声把阿丑从厨房引了过来,阿丑来到院子时,最后一板刚好打完。
王公公看了丫鬟阿丑一眼,然后对江宁一抱拳:“驸马爷,对不住了,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多多谅解。”言罢,王公公便带着侍卫离开了。
王公公之所以对江宁客气,那是因为江宁即将同时入赘云阳公主和云安公主府,这是史无前例的,也表明了皇帝的态度。皇帝的态度说明了一切,王公公自然要客气些,否则这十大板就能把江宁打成废人。
王公公走后,阿丑慌忙来到江宁身旁蹲下,关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样了?”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江宁起身,感受了一下,觉得并无大碍,笑道:“无事,还没小时候我爸打得疼。”
阿丑不知江宁口中的“爸”是什么,但听江宁说没事,心中不信,刚才江宁叫得那般凄惨,她担忧地说道:“少爷,你别硬撑了,快把裤子脱掉,让我看看打成什么样了。”阿丑说着就去拽江宁的裤子。
江宁一惊,连忙拉住裤子:“阿丑,放手,我没事。”
“我不信,我要看一下。”
“放不放?”
“不放”
……
此时,云阳公主正随王公公进宫。路上,云阳公主问道:“大监,江宁没事吧?”
其实刚才云阳公主就站在院外,听着江宁撕心裂肺的叫声,以为侍卫下手太重,此时忍不住询问。
王公公自然不会将他已交代侍卫下手要轻的事直说,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笑了笑,答道:“要不了命,公主放心。”
云阳公主本还想着问一下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想到一会儿见了父皇便能知晓一切,没必要坏了规矩,便没有开口,心中犹豫着等回府后要不要去看望一下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