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麟冷笑,估计是出不了宫了。这皇宫,从今儿个起,就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果不其然,御林军快速包围了整个皇宫。
这边不按常理,急急忙忙的宣读了遗照,那边就开始软禁皇后,以及后宫诸位嫔妃。
栖凤宫内,明恒横眉怒目,拦在正殿前头,不许御林军靠近半步。
“皇上有旨,栖凤宫任何人不许踏出宫门半步,违令者斩!”为首的统领冷喝。
明恒一愣,弦月上前,“皇上不可能软禁皇后娘娘,你们敢假传圣旨,就不怕人头落地吗?”
“先帝驾崩,太子殿下继皇帝位,自然就是如今的皇上!”统领提及容景宸的时候,一脸的肃穆与恭敬,“你们最好留在栖凤宫内,不要踏出宫门半步。皇命如山,还望诸位好自为之!”转而出门,“封锁宫门,不许放走一人!违者杀无赦!”
弦月瞪大眸子,站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他方才说什么?先帝驾崩?太子继位?”
明恒握紧了手中冷剑,弦月撒腿就跑。
皇后还病着,不过比起前几日已经好多了,毕竟有了林慕白的药方,只要好生静养就没什么大碍。然则对于外头发生的事情,皇后还真是一无所知。
就连容景宸要问斩容盈之事,所有人都是瞒着皇后的。毕竟皇后无能为力,且一旦受了刺激,只怕这病就更好不了。
“娘娘!”弦月扑通跪在床前。
苏娘正在给皇后喂药,皇后靠在床柱处,推开了苏娘,轻叹一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外头方才闹哄哄的,那容景宸和宋贵妃是不是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弦月,你先起来再说!”
“娘娘,出大事了!”弦月双目通红,险些哭出声来,“皇上驾崩了!”
“什么?”皇后骇然弹坐起身,怒目直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娘握着汤碗的手,止不住颤抖,瞬时跪在地上,当下落泪。
“娘娘,皇上驾崩,太子容景宸继皇帝位。”弦月泣泪,“娘娘,栖凤宫已经被包围,咱们业已不得自由。娘娘,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皇后身子一晃,顿时一阵眩晕,好在苏娘和弦月急冲而上,这才免去了皇后险些坠下床榻的危险。皇后面色发青,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许是因为内心过度的悲伤,竟是流不出泪来。
“皇上驾崩?”皇后声音剧颤,“他就这样走了吗?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她?可他想过没有,他这一走,景睿该怎么办?修儿该怎么办?他是皇帝啊!身为皇帝,生死不可儿戏。他这样,如何跟浅云交代?浅云如何能原谅他!”
“若是景睿和修儿出了事,浅云在天之灵,又该如何死得瞑目?皇帝啊皇帝,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你答应过浅云,会善待我,会好好照顾景睿,可是现在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这是要让景睿和修儿,陪着你一起死呀!”
说到最后,皇后已经浑身疲软,呼吸紊乱。
苏娘拼命的捋着皇后的脊背,“娘娘,娘娘您别着急,皇上驾崩的消息刚刚传出,太子就急着宣读遗诏,打算继位,这意味着什么?”
弦月回过神来,“意味着太子怕夜长梦多,忌惮着恭王殿下,所以不得不早些让自己的名分昭告天下。他想先下手为强,所以软禁了皇后娘娘,只是为了威胁殿下。”
皇后喘着气,一张脸白的吓人,“本宫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威胁到景睿。”
“娘娘,您别干傻事,您要想着世子如今还在栖凤宫里,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弦月提醒。
“修儿?”皇后缓过神来,“去,去把修儿带来,谁敢动我的孙子,我就跟谁拼命!”
“是!”弦月撒腿就跑。
昨儿个夜里,老头抱着容哲修嘀嘀咕咕说了一晚上,那爷孙两个可算是投缘至极,所以最后老头陪着容哲修睡在了容哲修的屋子里,这会子压根没起床呢!
弦月进门的时候,当下愣住,这老头是从哪儿来的?
看这模样,压根不像是宫里人。
“世子!”弦月顾不得其他,只能先叫醒容哲修。
哪知老头翻身坐起,对着弦月直翻白眼,“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皇后宫里的婢女,怎么也这样没有礼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你是谁?”弦月急了,可别是来对付世子的。这么一想,弦月疾步就朝着床榻走去,慌忙去摸容哲修的手,手是暖的,还好还好!
容哲修坐起身来,搓揉着眼睛,睡意惺忪的望着弦月,“弦月姑姑,你干什么呢?我好困,让我再睡会。”
老头附和,“就是就是,扰人清梦,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