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正溪望着近在咫尺,还咄咄逼人的黑袍青年,心中快速权衡利弊后,赔笑抱拳道:“方才是小人失言了,还望叶州牧海涵!”
“莫要放在心上!”
前倨后恭之态,判若两人。
若是换作其他显贵,聂正溪说不定会硬刚到底,寸步不让,以荣国公府的势力,逼迫其妥协。
可谁让这是连陵王都敢杀,誉王都敢灭族的狠人呢?
真触怒了这位大爷,平白给国公爷树敌不说,自已大概率还会折在这里。。。。
“不敢?”
“本公看你是胆子大的很啊!”
叶时安似笑非笑,将手搭在了聂正溪的右肩上,开口道。
言语之中,满是阴阳怪气。
聂正溪心头一颤,额间寖出不少冷汗,脑中飞速运转后,急中生智道:“叶州牧,我家国公爷与您家镇北老王爷,昔年私交甚好!”
“您能否看在他二位的交情上,不多加干涉,咱们将此事揭过?”
“我荣国公府定有重谢!”
聂正溪很清楚,自已的面子不值钱,只能将自家国公爷给搬出来,打开和谈商量的缺口。
再以重谢为台阶,将此事妥善收场。
“哦?”
叶时安闻言,眉头微挑,笑道:“你荣国公府这么有诚意?”
“那是当然!”
聂正溪听着那和缓的语气,大喜过望,谄媚一笑,继续道:“咱们两家是世交,多多走动是应该的!”
只要有谈的余地,将事情给压下去,金银什么的都不重要。
司录参军事宋琰见状,挪到皇甫渝的身旁,压低声音,问道:“大人,州牧大人不会是被说动了吧?”
“要替荣国公遮掩?”
语气之中,尽是担忧。
京兆府任职多年,宋琰也算是见过不少贪官了。
在他们相谈甚欢,利益达成一致之时,总会露出自家州牧大人那种神情。。。。。
“州牧大人如何行事,也是你我所能置喙的?”
皇甫渝眉头微皱,沉声反问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谨言慎行!”
其实皇甫渝也有跟宋琰相同的想法。
但他总感觉,哪儿不太对劲。。。。
家财万贯的镇北王府叶家,真的那么容易会被金银所打动嘛?
“是下官多嘴了。。。。”宋琰低头,说道。
“叶州牧,咱们借一步说话?”聂正溪笑道。
说着,递去了一个眼神。
其中是满满的暗示。
很显然,是要商量好处的具体细节。。。。。
“好。”叶时安会意一笑,点点头,应道。
“这边请。”聂正溪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到一处人少之处。
叶时安舔了舔嘴唇,搓着手指,迫不及待地说道:“聂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叶某这个人,一好金银,二好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