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这种东西和其他的不一样,那是杀戮所能够累积出来的一种力量,李寒笑非常清楚,因为他上辈子与很多百战老兵接触过,都不用交手,身上带着足够杀气的人,和你在一定距离之内就能让你感到不痛快。
而哪怕是王寅,虽然说是高手,但身上的杀气还是比不过眼前这人。
一句话,杀人数量不够。
身上带着磅礴杀气的人,未必就一定是高手,但是他是一个高手的可能性极大,因为这样的人纯属是人血喂出来的,你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刀光剑影和险象环生,在血泊里面淌出来的能是废物吗?
如果是废物,他也绝没可能活下来。
“哎呦,怎么是他!”
旁边一个看客见到了那人,惊呼出声。
“这位兄台,你认识此人?”
王寅见状,快步走了过去,刻意提高了声音,似乎想要让李寒笑听见,提前给他套出点对方的底细来,好做到知已知彼。
那看客说道,“此人可是东京四大剑客之一,名叫马汴,相传是后汉三国时马岱的后人,家传马孟起出手法剑术,出手快如闪电,在御香楼做护院。”
“这等人物在御香楼当龟奴?”
王寅心说这可真是明珠暗投,有这本事当这龟奴干什么,这可是极其下贱的行当。
龟奴,讥称旧时在妓院里担任杂务的男子。缠上了小脚的妓女应召去陪客的时候,只能让男工像驮石碑的乌龟那样,把妓女背到酒店,这些把妓女背来背去的男工,就被称为"龟奴",也叫“大茶壶”。
不过他这应该是属于御香楼养的一个打手类的龟奴,毕竟妓院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也需要一些安保人员。
“听说是他早年做刺客杀人,身受重伤,被当年出城踏青的花魁娘子所救,又替他在官府赔钱了结了官司,他投桃报李,与花魁娘子结拜了兄妹,在御香楼当起了护院。”
李寒笑听了这些,也明白了情况,原来这家伙还有这么个来头,他应该就是李师师自已在御香楼的倚仗和势力。
不过,这出手法可是古今五大剑术之一,与刘玄德的顾应法,卞庄子之纷绞法、王聚之起落法、马明王之闪电法齐名,只怕不好对付。
不过,李寒笑也因此起了爱才之心,如果有可能把他赢了,拉拉关系,看看能不能把他给骗走!
但那也只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打赢他,证明自已比他要强。
“请。”
那人抛来一柄木剑,李寒笑凌空接在手里,剑术二郎真君并没有传授,不过李二郎的家传武学里面剑术是不少的,毕竟秦朝时期剑还属于主战兵器。
“灌口李二郎,请教了!”
李寒笑横剑于前,来了个“指点江山”势。
“冀县马汴,请教了!”
而马汴则是“出手法”起手式,左手剑平端在胸腹之间,有点西洋击剑的意思,右手则是一个朝天掌,高举过头。
“二位,以一柱香为期限,若是期限内李公子赢不得他,便算输了,倘若李公子赢了,或是到这香烧完,还是不分胜负,也都算李公子赢了。”
虽然按照鸨母这么说,自已打个平手就够了,但是李寒笑还是想尝试能不能打赢。
“好!开始!”
随着鸨母用火折子引燃了香,那马汴一个闪身,迅速而来,端住剑的那手不动,而身子却撞向了李寒笑,活赛一头发怒的犀牛。
就他的这速度,即便是木剑刺在李寒笑身上,也可以刺一个窟窿。
李寒笑明白,他这是把冲击力施加在了剑上,任是自已怎么刺击格洗,估计硬接是够呛了,只能走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