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东眼黑一黑,简直要被气过去。
林如烟皱眉:“斐珏,可以让小池进去,毕竟他身上留着江家的血脉。不然范晗总是让他等在外面,一站就是一天一夜,碰到刮风下雨天气,对他身体不好。”
从范晗嫁到江家,为了敬一份孝心,即使江斐珏不让他们进入江家的墓园,但范晗每年坚持让江池在墓园外面等着。
有一年下大雪,江池硬生生在外面站了一天,衣服都结了冰,硬邦邦的。保不住暖,下午就发烧了,烧到四十度,范晗还让坚持。
直到江池昏迷摔倒,才送去了医院。
就算去了医院,高烧一时半会依旧没退下去,转到ICU呆了三天,人差点烧傻了。
江斐珏嗤笑:“我让江池在外面等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表明上范晗让江池尽孝心,实际上就是换个法子逼江斐珏。
林如烟看着父子两水火不容的场面,心里悲哀无比。
世人只觉得江家的风光,却不知这份风光背后全是一堆烂摊子。
一家人见面永远都没有和和气气的,每一次都是针锋相对,不欢而散。
她觉得心累,独自走向电梯的方向,不想理会了。
江承东被江斐珏顶撞的怒气升值,冷声呵斥:“你和你妈一样强势,得理不饶人!”
知道他为什么要出轨吗?就是因为江斐珏和他妈一样,处处强势,处处要压他一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年轻时,世人都说他娶了一个好老婆,漂亮,有能力。
可是他们背地里又嘲笑他是窝囊,被一个女人管得那么严,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
时间长了,他也觉得压抑。
于是他日日买醉,有一天就认识了在酒吧认识了还是大学生的范晗。
提到母亲,江斐珏面若冰霜,连带着空气似乎都冷了不少,许念打了个哆嗦,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别生气。
江斐珏根本不惯着他:“我母亲强势,单纯因为你是个废物。”
老子被儿子这么侮辱,换谁都忍不了。
江承东气急攻心,抬手就要给江斐珏一巴掌,可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眼睛,胳膊上的汗毛竖起,这一巴掌停在半空中,迟迟落不下去。
江斐珏笑了:“你果然是个废物,连打人都这么窝囊。”
许念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知道不能让矛盾升级了,心一横,紧紧牵住他的手往卧室的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