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你怎么还带着肉饼子,这饼子还没有冷。”
张之余继续啃着手中的肉饼,小声解释:“我用锡纸包着呢,只带一顿的量,多了不好带。”
无邪咀嚼的动作一顿,随后继续开心的啃着手中的大肉饼。
大奎啃一口压缩饼干,鼻翼抽动,就着空气中的肉香再啃一口压缩饼干。
“三爷,这张家妹子什么来头,看身手很厉害,似乎是个厉害角色。但看她带的东西,以及下墓还讲究劲儿的样子,又不太像夹喇嘛的人。”
无三省啃着压缩饼干,眸光幽幽的扫过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张之余以及无邪。
心中在盘算,张之余这个预料之外的人出现,会不会影响他后续的行动。
张祁灵感受到无三省的杀意,抽出插在背包上的黑金古刀放在身前,漆黑如墨的眼睛紧盯着无三省。
无三省回神,连连咳嗽起来,赶紧安抚炸毛的张家族长。
把刚刚心中涌起的杀念压下去,冲着张祁灵摇头,表示不会再有任何不好的心思。
大奎的视线一直在关注着在场的众人,凭着对无三省的了解,自然知道他刚刚升起的杀意。
在看到张祁灵对那个女孩的看重,他的视线忍不住对张之余投去过多的关注。
潘子则默默的在一旁啃压缩饼干,看着大奎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张之余两人似乎也感受到此刻诡异的气氛,停下聊天,安静的坐在船中央,等待船只靠岸。
不久后,船只停靠在一个浅滩边,众人下船,意外发现阴差阳错的来到他们此次目的地附近。
天色渐暗,无三省就带着几人在一个小村子里安顿下来。
晚上,张之余努力往嘴中扒拉着猪肝,那古怪的味道让她犯恶心。
她不喜欢猪肝的味道,可是此刻族长哥哥就在一旁看着她吃,就算是再恶心,她也会把这盘猪肝吃进肚子里。
张之余咽下最后一口猪肝,喝了大半杯水,才把那股古怪的味道压下去。
张祁灵把先前装麒麟血的瓷瓶放在桌子上,瓷瓶碰撞桌面,发出一个轻微的磕碰声。
这个声音不大,但在这落针可闻的房间中,显得特别明显刺耳。
张之余浑身一颤,连忙开口解释起来。
“哥,你不是说咱们的麒麟血有驱虫辟邪的作用吗!所以我就提前准备了一瓶。”
“哥,你看我用注射器取血,伤口小不容易感染,还不疼。”
“哥,你当时是不是要用那把黑金古刀划手放血。”
“你那把刀不知道砍过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心里没点数吗!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细菌和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还要用它来划手,是不是嫌活的够久,自已给自已找麻烦,不想活了啊。”
……
一开始张之余还磕磕绊绊低声的向生气的族长哥哥解释放血的事。
后来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理直气壮。
矛头完全转向批斗张祁灵,不注意保护自已的各种作死行为上。
张祁灵一脸木然,伸手指指瓷瓶,“没凝固。”
张之余一愣,正高兴转移话题,从解释自已的过错。
变成批斗族长哥哥的失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等想清楚后才回答:“里面放了抗凝剂,短时间这血还是挺新鲜热乎,刚刚咱们也试验过,不影响使用。”
张祁灵点点头,手指敲击着桌面,莫名其妙吐出两个字:“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