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听后笑起来,“阿姊,这里是二楼,外头光突突的一片,墙壁那么高,就算有贼人想爬窗都爬不上来,不可能会有人的。”
“是不是您看到外头飘过的云?”
听到两个丫鬟的话,花娘也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没再放在心里。
她一边梳妆,一边问:“妈妈醒来了吗?”
她嘴里的“妈妈”正是百花楼的鸨母,对于这位鸨母,百花楼的姑娘大多都是憎恶的,就算不憎恶,也很难生出好感。
“还没动静呢。”丫鬟回答道,“只怕妈妈昨儿也累到了罢。”
花娘脸上露出鄙夷之色,“都年纪一大把的老娘们,居然还勾着男人不放。”
显然这位花娘对鸨母并无什么尊重之心,冷嘲热讽一番。
丫鬟忙道:“阿姊,您小声点,万一被妈妈听到,她又要找由头教训您,给你安排一些有怪癖的客人,您又是何必呢?”
花楼里的姑娘都是身不由己,纵使像阿姊这样行情不错的,鸨母也能轻易拿捏。
只要身在这地方,鸨母有得是手段对付你,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再刚烈的女子,最后还不是被折了骨头,认了命?
落到这楼里的姑娘,不是死,就是认命,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花娘冷哼一声,“我怕什么?大不了一死便是。”
虽是这么说,但她的脸色极为难看,还有些黯然。
“我的阿姊,您别说了!”丫鬟都要哭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您还年轻,将来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呢。”
“是啊,阿姊,您千万别和妈妈作对,万一妈妈断了您的胭脂水粉,还让您一天接十几个客人……”
想到以前那些不听话的花娘的下场,两个丫鬟面露恐惧之色。
两个丫鬟苦口婆心地劝起来。
花娘沉默了下,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你们俩个,要是我不在了,你们只怕也要被她安排去接客。”
她的神色黯然,若她不在,有谁又能护着这两个丫头呢?
两个丫鬟闻言,双眼湿润。
其中一个丫鬟咬了咬唇,说道:“阿姊,妈妈房里的那男人,好像过几日又要送一批人过来。”
花娘脸色微微一白,脸上浮现恨意,诅咒道:“他们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定会不得好死,死后下修罗地狱!”
鸨母房里的那男人,花楼里的人并不熟悉,甚至知道他的人不多。
每次那男人过来,都会特地伪装一番,行事非常小心,他在花楼的时候,一般都会待在鸨母的房里,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鸨母的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