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话来说,一家子就要整整齐齐的。
虽然县城的房子是小了点,实在住不下一家子人,不过郁敬宗可以和两个兄长一起住,郁琴则去外祖家,和陈家二房的表妹住,如此倒也能住得开。
陈氏面色微僵,沉了沉心,决定还是将分家的事告诉他们。
郁敬德兄弟俩都傻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分家?”
陈氏便简单地说了下分家的原因,自然略过郁老大被郁离按着跪下的那一幕,免得刺激到两个儿子。
这事郁老爷子也叮嘱过,不能告诉他们,以免影响他们读书。
虽是如此,郁敬德兄弟俩还是十分生气,生气的对象自然是郁离。
“她怎么能这样?离娘实在太过分了,她都出嫁了,哪有出嫁女回娘家闹分家的?她安的是什么心?”郁敬礼气愤地说。
郁敬德眉头紧皱,目光暗沉,“不管如何,她实在不应该做这种事。”
说着,他们有些后悔他们前阵子没和父母一起回去,要是他们回去,肯定不会允许郁离在娘家闹腾,定会让她知道出嫁的姑娘就应该好好守好规矩,娘家不是她放肆的地方。
也不会让郁家闹到分家的程度。
陈氏看两个儿子天真的模样,不知道怎么说。
要是他们知道郁离那力气有多恐怖,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突然心里也有些庆幸,幸好这两个儿子当日没和他们一起回去,不然以他们的性子,肯定也要挨打,说不定真的会被郁离当场打断腿。
这么一想,她打了个哆嗦,赶紧说:“你们千万别去招惹她,一定不能招惹,知道吗?”
兄弟俩莫名其妙,但母亲太过郑重,甚至让他们发誓,两人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
接着陈氏去屋子里探望生病的丈夫。
当她看到憔悴得像个糟老头子似的郁老大,被吓了一跳。
以前的郁老大也是个讲究人,纵使是在米铺当账房,也要搞点读书人的派头,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满腹诗书的,哪像现在,这副颓废的模样就像个油腻的老男人。
陈氏嘴巴动了动,再次意识到分家的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她深吸口气,刚开口说一句话,就被床上躺着的郁老大暴怒地赶出去。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陈氏狼狈地从屋里出来,心里十分恼怒。
面对两个关切地看过来的儿子,她不好说什么,勉强地宽慰他们几句,便赶他们去歇息后,她则去了厨房。
不管如何,至少她回到县城了,那破村子,她是一刻都不想待的,以后也不要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