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花把事情说一遍,廖三妹就厌恶地看了王老太太一眼,“娘,你又惹事,和平回来又得说你了。”
现在连儿媳妇这个贱皮子也敢指责她了!王老太太心里憋屈,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张口呼吸几下,然后长咳一声,清出憋在喉咙里的浓痰,刚想往离她最近的安婳脚边吐去,就听安婳冷幽幽的声音响起。
“王老太太,你这么红口白牙的诬陷我偷人,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承受不住流言蜚语,一时想不开把自已吊死了怎么办?你可就是害了一条命啊,呵呵,如果我真成了吊死鬼,第一个就来找你这个罪魁祸首,半夜在你床头掐你脖子、挠你脸,让你一辈子不安生。。。。。。”
王老太太被吓得,咕咚,把口里的浓痰又咽了回去。
她也顾不上恶心,张嘴就替自已伸冤,“啥罪魁祸首,我不是啊!说你偷人,说你家孩子不是孩子他爹亲生的,可都不是我啊!”
“那是谁?”
王老太太毫不犹豫就指向了对面,“我是听葛红英她妹子说的!不信我带你去找她,走!”
葛红霞用跳河自杀的手段把自已留下来之后,日子却并没有回到从前。
因为她坏了名声,家属院的其他人很少有再搭理她的。更重要的是,葛红英待她变了。
不知道为什么,葛红英现在总用一种审视、打量的眼神看她,生活上虽然不亏待,但也不像从前那样关心爱护她,更别说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葛红霞只好低头把自已埋起来,在家默默干活,不出去串门子,也不多说一句话。
当看到那么多人找上家门,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葛红霞甚至搞不清楚状况。陷害李寒松的事已经过去了啊,不会还来找她麻烦吧。。。。。。
“你们。。。。。。”
王老太太跳上前,拉着葛红霞的袖子就开始喷口水,“是你告诉我的!你说肖副师长的媳妇在省城招蜂引蝶,给肖副师长戴绿帽子!你说他家孩子是偷人生的,你说的!”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既然是她说的就不奇怪了,前段时间她不还诬陷李处长对她耍流氓吗。”
“是啊,她嘴里的话哪里可信。”
“我就说安婳同志不像那种人,你们还不信!”
葛红霞顿时觉得浑身的血都冰凉起来。
她并没有当面跟王老太太说过这些话,是当初她和小乔私底下讨论的时候,被王老太太听见的。
当时她还担心,怕王老太太这个大嘴巴传出去,谁知担心成真了。。。。。。
“我。。。。。。我。。。。。。。”葛红霞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她本来名声就坏了,如果再给她扣一个造谣的帽子,她恐怕就彻底没办法在营区找对象了。
安婳直直看向葛红霞,“自已做过的事情,就要自已负责。你是想像诬陷李寒松那回一样写公开信给我道歉?还是希望我现在就给你两个嘴巴子?”
葛红霞愣住了。
安婳高高在上睥睨着她,眼神冰冷无情,好像真的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打她一样。
葛红霞紧张害怕极了,脱口而出道:“这些都是我从我姐那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