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算是。”
“但是空了很久的,你住过去,不打紧。”
钟吟缓缓哦了声,“也行。”
反正她对住的地方无所谓,有个像样的地方歇脚就行。
七月初,所有学院考试结束。
学生假期留校不便管理,所以校方通知要求在一星期内离校。
“吟吟,你哪天走?”郭陶扒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说,“我还不想回家呢。”
“不想走?”钟吟看她一眼,促狭地笑了一下,“我怎么记得,你寒假挺归心似箭的呀。”
“哎呀,”郭陶捂住脸,“你明知故问!”
“你难道想回去吗?那你不也要异地恋了。”
钟吟一本正经:“我不回去,我得实习。”
“那你住哪儿啊?”
钟吟说了顾清那个空房子的事。
“景城国际?”郭陶嘶了声,蹙眉思考,“我怎么好像顾旻说过一次。”
“嗯?”钟吟捧着杯子喝了口水。
“哦,哦!我想起来了,”郭陶突然激动,“那儿,顾旻说那儿是顾阿姨一早就专门买给易忱的。”
“买给易忱?”钟吟愣住。
郭陶嘿嘿一声,朝她拋了个媚眼,“对啊,给易忱娶老婆的婚房呀。”
钟吟:“……”
恰巧,这时候易忱的电话打来,让她下午收拾收拾行李,傍晚带她去那边,今晚就可以住下。
钟吟应了一声。
“对了,晚上出去聚餐不?”郑宝妮说,“去我乐队一兄弟新开的酒吧,捧一捧人场。”
郭陶举起手:“去!我要去!”
“安安呢?”
史安安:“去去去。”
钟吟放下手机:“我也去,不过我先去那边放行李,然后直接出发,到时候见。”
几人一拍即合。
下午,钟吟收拾了行李,看着太阳落下,没那么热时,给易忱打了电话。
出门时,他正靠着楼梯口,懒洋洋打着哈欠。
盛夏的天,他白皙的脸颊被热得发红,浑身看着也没什么劲儿,一副懒蛋儿样。
钟吟把行李推给他:“走吧。”
易忱随手拎了一下。
竟然没提动,一时回了精神:“这么重?带砖头了?”
“你寒假那次没这么重啊。”
钟吟:“寒假是回家,家里什么都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