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受伤了没有?伤的重不重?
我真不知道爹爹想杀你!我真不知道!
夫君,你……你不要误会我……”
沈铭:啊?
虞思远:……
而李裳此时,也已入得演武场内,皱着眉,满脸严肃指责道:
“思远,我这逆徒虽然有时挺招人烦,但你身为长辈,也不该下手这般没轻没重!你这是要杀人啊!你想让你女儿做寡妇么!”
李阁主还是护短的,自家逆徒自己骂一骂,埋汰埋汰,那没事,
可别人竟想杀了自家逆徒,那就不行了!
李阁主自问打不过虞思远,可仙居阁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好多老家伙都在闭关了!自己不会摇人啊!
嘴里正有好多埋怨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猛地顿住。
方才也是关心则乱,可演武场中此刻弥漫未消的浓郁木系之力,也终于引起李裳注意,
他修行的本就是木系功法,对这木系之力可熟悉的很,细细感知之下,才惊愕发现,这还不曾彻底消散的能量,竟涉及到了法则之力!
“木系法则!?”
李阁主一念至此,脸上震惊之色便掩也掩不住,
虞思远可不曾修行过木系功法!
再看看虞思远,对方衣袂虽不曾有丝毫损毁,可身上却显出狼狈之意,还有那满脸愤怒又憋屈的模样……
“方才那一击,不是思远干的?这次切磋,吃亏的不是沈铭?”
李裳久居阁主之位,虽偶尔办事不算靠谱,可人情世故以及大局观还是有的,
当下不再言语,看向虞思远的目光,便带着问询,
意思很明显:“你与沈铭切磋,吃亏的是不是你自己?”
虞思远会意,脸上此刻又是难堪,又是无奈,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旋即,又微不可察摇摇头。
点头,是承认自己输了;摇头,却是让李裳不要声张。
倒并非全部为了自己颜面,而是沈铭的修为实在太过夸张,已到了悚人听闻地步。
十八岁的极阶武者,而且轻描淡写一招,明显还留了力,却几乎将自己秒杀!
这是什么概念?
沈铭乃老祖宗钦定之人,乃虞家决定鼎力扶持之人,虞思远有责任与义务,替沈铭遮掩修为,避免他太过招人瞩目,
这是身为长辈,以及这少年未来的……下属,该做的事情。
于是,虞思远向李裳示意之后,
便看向沈铭,以及自己那个泪流满面,多少有些显眼包的女儿,
再难自持,深深叹了口气,
言语之中,透着复杂,却又带着自豪:
“铭儿,你合格了,带着落儿去煌西吧,为父在京城等着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