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叶姚倒是没有出现,老实得很,大概也觉,当着一众下属的面,上吐下泻太过丢人。
……
翌日,雪愈大,纷扬,遮目。
沈铭领着荆练练,准备返回顿塔族营地。
陈宇轩相送,望相随,也知自己是累赘,未出口。
“宇轩,我不在时,若收到灵……收到唐都统信笺,且替我回信,说我还未回到堡垒,让她勿要挂念。”
沈铭交代着,拍拍他肩:
“你接下来的修行,也切莫落下,须知,修行之道,犹如撼大摧坚,徐徐使力,久久见功,一日不可倦怠!”
“又须知,凡是成于勤,荒于嬉。你长大了,如今懂得努力,也不算晚!待我回来,可要检查你的修行成果!”
陈宇轩点头,认真模样,一字一句记牢,
却只恨自己认识沈铭晚了,虚度太多年华。
目送沈铭、荆练练二人离开,连背影都瞧不真切了,方才转身回营,继续修炼。
……
这些天,却是苦了燕平与凌蕴,日日在冻结瀑布之外苦等,望眼欲穿,二人脖子都拉长了不少。
“大首领,沈公子怎得还没回来,莫不是不会回来了?”
凌蕴陪着小心,恭敬问着,头皮发麻。
自家大首领自上次与沈铭详聊后,对那少年便极为推崇,容不得自己发出一点质疑,
凌蕴平时言语,只要涉及沈铭,稍有不敬,被燕平听到,便少不了一番责备,如今已有了心理阴影,
却还是耐不住心焦,鼓足好大勇气,方才问出口。
“问问问,问你个头!和你说过了,沈公子重诺,必会回来!偏生你啰里吧嗦,天天问!”
燕品不耐烦斥骂着,越来越暴躁,脖子却是伸的比凌蕴都长,
他心中焦急,其实不比凌蕴少。
凌蕴被骂的郁闷,缩着头,又不敢还嘴,表情恹恹的,蔫了,
气氛一时沉默,
雪如棉絮,铺天盖地,将二人视线遮得更严实,便连时间,似乎都被这大雪冻得缓慢,带着恶意。
顿塔族原本生存之地,类似南瑜国气候,以温和、潮湿情况居多。
哪曾想,到得这般寒冷地区,
燕平二人虽都是技阶武者,终究不习惯这冰天雪地天气,又在原地站了一天,觉的冷。
兼着心烦,燕平便取出烟枪,宝贝似的掏出些存粮烟草,已是不多了,他平时都舍不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