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险象环生,受到的惊吓太过严重,自沈铭于虎口救下她的刹那,天神下凡一般,
心中,便被这男子,留下了不可磨灭印象,
张开眼,闭上眼,无论看向哪里,除了同伴惨死画面,便是沈铭那与妖兽搏杀,救下自己的英姿身影,
甩也甩不掉。
便沐浴更衣,来了这里,
面色依旧憔悴苍白,带着同伴逝去悲伤,又映出抹少女羞赧,粉色浅浅,
双手捧着酒盏,满满当当,再多一滴,也装不下了,晃晃荡荡,
眼神不敢与沈铭直视,说话声音也不大,该是鼓足好久勇气,才张的嘴。
沈铭倒未注意这些,瞧得这少女模样,刚逢劫难,又来与自己敬酒,或是被村中长辈强迫的?
便不推辞,笑道:
“有何不可?”
自将杯盏与之相撞,一饮而尽,透着豪迈。
直将暇儿看得痴了,连酒也忘记喝。
待到酒宴将终,杯盘狼藉,醉倒之人满地,
凌蕴早跟死狗一般,趴在桌上,胡言乱语,
便连只顾安排族人给沈铭灌酒,自己并未作为劝酒主力的燕平,也感吃不消了,酒劲上涌,满脸通红!
燕平一直想趁着沈铭喝多了,从他口中探些话来,分析分析,好做打算,
不曾想这后生,酒量如山似海,竟不知醉为何物!
如今哪里还看不出,沈铭是在配合他们演戏?
脸上除了酒意带来的红,又叠加心思伎俩被看穿的红,红上加红,
觉得难堪,久久无语。
沈铭喝到后面,索性也不装了,来者不拒,鲸吞海饮,当真豪迈干云,气吞万里!
直将一直站在身旁,不愿离开的暇儿,看得着了迷,
只觉见过这般男子,那心中,便再装不下他人,眼里,也入不得他人,
痴了。
荆练练吃吃饱了,优雅掏出丝巾擦嘴,
见沈铭玩味看着自己,脸上微红,一本正经清清嗓子:
“我看你们只喝酒,这些肉食都浪费了……”
越说,声音越小,又不服气,思量会儿,认真说道:
“以勤俭节约为荣!以铺展浪费为耻!练儿最看不得浪费了!”
正气凛然……
沈铭懒得和她瞎掰,便自侧头,看向燕平,不再虚与委蛇:
“燕头领,酒是好酒,肉是好肉,此番款待,沈铭自是感激,您若有什么想从在下这里得知的事情,但且说来,沈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铭眼下倒是知道,燕平等人,对自己不存恶意,就不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