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离开戏庄子大门,就听到背后有人说:“这王君是怎么回事?晚上的戏还演不演了?”
另有人说:“我都找遍了。”
“还是没人影?”
“没有。”
“这可怎么办?”
“师傅你别急啊,反正班主都已经让张小白候着了,王君最后要是赶不来,就由他上。”
“张小白一个演小角的,根本不合适!”
“是不合适!可现在能怎么办?只有他能上了,别人对戏词都不熟。”
被唤作师傅的人叹气,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再让人出去找找,要是找到了王君,就赶紧拉他回来。真是的,平时他有一点事都会先告诉我们,明知道晚上很多人来戏庄看《鬼娘葬夫》,现在这戏可是重头,他既然给我玩失踪,等见到他,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师傅你先别生气了。”
“算了算了,赶紧去找。”
“是!”
宋止听完后,回头一看,就看到那戏班的师傅脸色都是黑的。
一副活要吃人的样子!
他可不敢去招惹,便走了。
因为晚上还要看戏,他买完需要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后,就拎着那些东西在街上瞎逛起来。
一会去城隍庙外的大树下坐坐。
一会到说书摊前坐坐。
一会又到茶铺要了碗茶。可时间却过得极慢!
瞎逛了半天才到下午。
……
纪云舒休息了一晚,清早就拉着景容上街逛着。
义乌确实很美!
几乎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着灯笼和鸟笼,颇有意境。
小镇被山水包围,气候适中,十二月份的也天不冷不热。
人也清爽很多。
景容陪着她逛,一整天嘴角都是往上勾着的。
他喜欢如今纪云舒的状态,喜欢看到她笑,喜欢她眼神中的无忧。
从大临到胡邑的这段时间里,纪云舒对之前的事情几乎一字不提。
仿佛那段经历从未存在过。
可没有人比景容更懂她,他知道,她根本没有忘记,也没有“痊愈”,只是那道疤结了痂罢了你,但,随时都有可能被扯开。
一旦扯开,就会血流成河。
但看到纪云舒如今这样,他也安心了很多。
或许来胡邑,是个不错的决定。
离开伤心之地,才能忘却过去。
这一整天下来,白音却有些耐不住了,也没多大的兴致。
他双手抱胸,眼珠子在周围瞎看着,一边说:“这义乌好是好,可就是商客太多了,人一多,什么都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