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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理的事情今晚暂且不做考虑,机会难得,他一定要在这个冷心冷情的人嘴里掏出真心不可。
叶阳乔抬眼看向他,红了眼眶,瘪瘪嘴:“你又欺负人。”
“别撒娇,”姜越禾没空听他指责,接起之前的话,“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何一再推拒拉扯?”
“……因为我不能耽误你,越禾,”叶阳乔叹了一口气,认真说,“就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姜越禾听得云里雾里,“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二人会分开?你不喜欢我?”
“没有……”叶阳乔的耳朵红了起来,“我当然是愿意与你在一处的。”
“那说一句喜欢我来听听。”
“……”
“快说,”姜越禾皱起眉头唬他,作势向前顶了顶,“醉了之后还这么不爽快。”
“奴、奴才……心悦于王爷……啊!”
唇上被对方狠咬了一记。
“找死。重新说。”
“那要怎么说……”叶阳乔任由他舔走自己唇上渗出的血,有些委屈,“说了你也不满意。”
“说叶阳乔心悦于姜越禾。”
“……越禾。”
“嗯?”
“要是你带兵平羌临行前这样问我,”叶阳乔看着他,隐忍了一晚的眼泪突然流下,“我一定能这样回复你……”
有些话,是“叶相幼子”能说,而“御前总管”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姜越禾电光石火间理解了他的意思。
然后,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一步揽住对方,让哭泣得气噎声堵的叶阳乔趴在肩头有个倚靠:“……你一直在担心,我还政之后,你我二人又该如何,是吗?”
他确实对朝政没有任何留恋,不介意常年镇守边关跑马散心,但是身为御前总管的叶阳乔,却是不能跟他离开的。
到时二人天各一方,跟一拍两散又有什么区别。
“陛下年少登基,本就心思细腻多疑,不可能轻易放我离都,”叶阳乔缓缓摇头,闭上眼感受着心口处簌簌跳动的疼痛,微微皱眉轻声道,“届时你远在边关,非要事不得返,亦是无法。”
姜越禾突然从对方的语气中,窥见了晦涩的未来:“所以……你才一直不愿我在此道沉溺太久?若我非要强求呢?”
“那,奴才也不忍心让殿下心愿落空,”叶阳乔抬手握住对方肩头,侧脸枕在姜越禾心口处蹭了几下擦掉眼泪,“届时殿下还政,奴才饮下鸩毒,火化后装入瓷瓶中,亦能陪伴殿下远走高飞……也免受多年病痛缠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