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初梨因为生气委屈,全程一句话没说。
靳砚也眉头紧皱地开车,眉眼中酝酿着几分欲来的风暴。
他载沈初梨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久违的直觉上线,沈初梨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现在的靳砚,有点可怕。
“你,你把我带哪儿来了?”
“我家。”
靳砚停稳车子,探身帮沈初梨解开安全带。
刚才还不肯上车的沈初梨这会儿又不敢下车了,满脸警惕的质问正要打开车门的男人。
“把我带到你家来干嘛,你不解释明白,我就不下车!”
一手撑住车门框,另一只手去拉车门,他俯身后缓缓凑近。
直到距离太近,沈初梨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有些事情我们该谈谈了。”
*
沈初梨坐立难安的看着靳砚给她倒了杯温水。
“喝点吗?”
仰着脖子,连泛着粉意的下巴都流露出几分傲气:“我不喝!你要谈什么快点说!”
语气颇有几分壮士扼腕的决然。
有时候靳砚想起来,自已真挺贱的。
饶是有天大的脾气,见到沈初梨时总是忍不住被她的一举一动给可爱到,再硬的心也会融化变软。
“外面的男人有那么好吗?”
他意有所指,沈初梨才明白原来是吃男公关们的醋了。
心情如平地走钢丝,吊悬已久,等来的却是这么个轻轻放下、不值一提的小事,沈初梨暴躁的恨不得张牙舞爪,全都挠在靳砚脸上。
故意拿话刺他:“他们很好啊,人长得帅,嘴又甜,给足了顾客情绪价值。”
“可他们抓你的手,还冒犯的问你那样的问题……”
靳砚小声反驳,身体半蹲在沙发边,仰头去看沈初梨,向来冷冽的眼锋下垂,显得有些刻意。
如同小猫会故意吐舌头装可爱,麻痹人类的理智。
此时此刻靳砚的行为有着相同的道理——他在装、装无辜、装可怜。